些人知道的秘密非同小可。

    他静默片刻,淡淡问道:“韩医令,既然知道了是什么毒物,是不是就有法子解毒,保住他们的性命?”

    韩增寿面露难色,踟蹰道:“原本孔雀胆就是无药可解的,更何况还是经过提炼的,又添了断肠草,更是毒上加毒,我也只能勉力一试。”

    韩长暮点了点头:“有劳韩医令了。”他招呼了金玉过来:“本官让金玉协助医令,有什么事,韩医令只管吩咐他。”

    天气热了起来,阳光穿透凝翠浓阴,已经有了暑热的痕迹,青石板路变得干燥,一层层的薄灰随着川流不息的人群浮起又落下。

    旗帘飘展的食肆酒肆门口,也都添了冒着白烟的大缸,里头拿冰镇着各种糖水花酒。

    冷临江几人打马穿街过巷,下晌的阳光炙烤着街面,滚滚热浪一股股的席卷而来,马背上的人几番颠簸,便已经是汗流浃背了。

    路过摆着大缸的食肆门口,孟岁隔和何振福齐齐回头,垂涎欲滴的盯着那挂着白霜的大缸,直到那大缸上的袅袅白烟消散不见,才又齐齐转过头,正好对上冷临江笑眯眯的那张脸。

    二人顿时窘迫极了,只觉得面红耳赤。

    馋成这个样子不丢人,馋成这个样子还被冷临江给抓了个现行,就太丢人了!

    冷临江却不以为意,大手一挥,豪气万千的笑道:“办完了差,我请你们去吃酥山。”

    孟岁隔和何振福大喜,笑眯眯的恭维了冷临江一句。

    难怪京兆府的人都说冷少尹最是豪气大方,出手果然阔绰。

    安南郡王府在十六王宅一隅,与其他的亲王府邸相比,宅邸不算太大,但是十六王宅里所住之人多是封了亲王的,安南郡王以郡王之位却住在十六王宅里,宅邸也是圣人钦赐的,圣眷之浓可想而知。

    冷临江三人站在安南郡王府的门口,抬头看着郡王府簇新的门楣啧了啧舌。

    这么新的门匾,怕是得一个月漆一次新漆吧。

    冷临江的名头就是格外管用,名帖递给门房,门房那张不耐烦的脸转瞬就变得笑盈盈的,不过片刻功夫,安南郡王府的总管安奇便慌慌张张的迎了出来,点头哈腰的连连告罪:“不知少尹大人大驾光临,有失远迎,有失远迎,请大人恕罪。”

    安南郡王是圣人同父异母的弟弟,而冷临江的生母是圣人亲妹妹,这谁亲谁疏一目了然,安南郡王妃在圣人面前有圣宠,可冷临江是圣人一手养大的,与亲子无异,谁在圣人面前更有面子些也一目了然。

    这安南郡王府的人再嚣张不可一世,也是知进退的,碰上冷临江这种在圣人面前更有面子的人,他们向来都是客客气气的。

    冷临江笑的和和气气,丝毫没有半点架子:“安总管客气了,郡王妃在吗?”

    安奇忙点头道:“在的在的,郡王妃在的,只是世子出门会友去了,不在府中,这才没能亲迎大人。”

    说着这些,安奇暗自腹诽了一句,哪个体面人上门不是提前三两天递帖子的,哪有就这样杀过来的。

    安南郡王和郡王妃生了一子二女,长女和次女早已经出嫁了,幼子还在郡王妃肚子里的时候,郡王便死了,这些年来,郡王妃含辛茹苦的养大了儿子,封了世子,圣人有话,待世子年满十八岁后,便承袭安南郡王的爵位。

    这话说的冠冕堂皇,也不算于理不合,但私底下许多人都暗自揣测,是不是安南郡王妃行事太过荒唐,圣人对世子这个遗腹子的血脉心有存疑,才会有此一招。

    当然了,虽然安南郡王除了嫡子嫡女外,留下的庶子庶女也不少,而且也有不少是遗腹子,不过嫡子在,断然没有让庶子迎客的道理,这是打脸得罪人的做法。

    冷临江不以为意的笑了:“世子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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