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呢嘛,久朝,你就这么不放心你一手调教出来的人吗?”冷临江半真半假的笑问道。

    韩长暮看了看冷临江,又看了看姚杳,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不是假的,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,妥协道:“好吧,”他微微一顿:“不过,既然是给云归调教姑娘,云归跟着一起也是情理之中的吧?”

    “对,这个法子好。”冷临江连连点头,知道这是韩长暮最后的让步了,不过他也确实放心不下,跟着一起,即便什么都做不了,至少心安。

    静了片刻,韩长暮凝神问道:“什么时候去,阿杳这一身伤如何解释?”

    冷临江自得道:“放心吧,我都想好了,宵禁以后我偷着驾车送过去,越见不得人越好,至于阿杳这身一伤,这才是最妙的,正是她不听话,是个硬骨头的明证!”

    韩长暮点头,面无表情道:“也好,摔的伤和打的伤都挺像。”

    冷临江:“......”

    姚杳:“......”

    刚刚说定了这些事情,金玉便在外头叩门:“世子,青云寨的赵应荣几人前来叩谢世子的救命之恩。”

    韩长暮愣了一瞬,朗声道:“请进来吧。”

    话音方落,一阵凌乱急促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,韩长暮还没来得及说话,门就被咚的一声给砸开了。

    随后,赵应荣几人打狼一般冲了进来。

    冷临江被这巨大的动静吓了一跳,目瞪口呆的望着赵应荣几人,亏他还以为这几个人来了韩府,都变得斯文了,都学会进门之前先敲门了呢。

    赵应荣几人直到进了韩府安顿下来,才相信自己是真的逃出生天了,昨夜刚到韩府时,这几人便想着先叩谢了韩长暮的救命之恩,休息一夜后,再到长安城里转一转,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营生可做。

    他们离开青云寨时,虽然都带了金银细软,但坐吃山空总不是长久之计。

    赵应荣带着李长明和赵浮生二人齐齐跪倒在地,感念无比的高声叩谢:“小人等叩谢司使大人的救命之恩!”

    韩长暮淡淡的抬了抬手:“大当家不必客气,坐吧。”

    三个人齐齐起身,都是山里出来的粗鲁人,骤然到了规矩森严的深宅大院,他们颇有些局促不安,连胡床都不敢坐满了,只坐了窄窄的一道边。

    冷临江看到这三人不自在到僵硬的身形,哑然失笑道:“大当家怎么看着没什么精神啊,莫非是韩府的下人怠慢了?”

    “没,没有,没有。”赵应荣局促的挪了挪屁股,讪讪笑了两声。

    韩长暮抿了抿嘴,尽量温和问道:“几位已经进了京,不知日后有何打算,是否还想按照之前所说的那般,替内卫司办差,或者说几位还有什么别的想法?”

    赵应荣和李长明支支吾吾的对视了一眼,他们俩都是憨直语短的,即便心里有许多个打算,怕也是说不明白的。

    李长明用手肘捅了捅赵浮生,压低了声音道:“浮生,你说吧,我跟你爹爹都不会说。”

    赵浮生面露难色:“二叔,我,我怕说不好。”

    李长明低声道:“那也比我和你爹爹强些,你看你爹爹,”他朝赵应荣努了努嘴:“都打哆嗦了。”他低下头,自嘲一笑:“你二叔我更不济了,都快尿裤子了。”

    赵浮生哑然,半晌才回过神来,欠身朝韩长暮行了个礼:“回司使大人的话,小人等商议过了,愿意按照此前说定的,替内卫司办差。只是,”他微微一顿,犹豫了片刻,继续道:“只是青云寨众多弟兄的前程生计,不知该如何安顿。”

    要安置近千名水匪,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更不是一件能够掩人耳目的事,只怕这些人刚刚一进城,便已经被有心人看在了眼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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