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对啊,阿杳心细如发,孟岁隔功夫过人,偷听什么的最合适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行,我不同意!”不料韩长暮却急了,瞪着双眼严词拒绝:“此事不妥,我不同意!”

    冷临江不明就里的问:“怎么就不行了?阿杳都答应了,有什么不行的?”

    “你答应了?”韩长暮脸罩寒霜。

    姚杳莫名其妙:“嗯,答应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身上还带着伤呢,怎么能做这么危险的事情!”韩长暮急了。

    残阳余晖斜入窗棂,如同碎金一般落在韩长暮的脸上身上,关心、焦急、担忧,五味杂陈的情绪写了满脸,在残阳晚照中无限放大。

    姚杳心中有一丝抗拒,偏了偏头:“我心里有数。”

    “对对对,那不是还有孟岁隔呢嘛,久朝,你就这么不放心你一手调教出来的人吗?”冷临江半真半假的笑问道。

    韩长暮看了看冷临江,又看了看姚杳,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不是假的,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,妥协道:“好吧,”他微微一顿:“不过,既然是给云归调教姑娘,云归跟着一起也是情理之中的吧?”

    “对,这个法子好。”冷临江连连点头,知道这是韩长暮最后的让步了,不过他也确实放心不下,跟着一起,即便什么都做不了,至少心安。

    静了片刻,韩长暮凝神问道:“什么时候去,阿杳这一身伤如何解释?”

    冷临江自得道:“放心吧,我都想好了,宵禁以后我偷着驾车送过去,越见不得人越好,至于阿杳这身一伤,这才是最妙的,正是她不听话,是个硬骨头的明证!”

    韩长暮点头,面无表情道:“也好,摔得和打的伤都挺像。”

    冷临江:“......”

    姚杳:“......”

    第一声暮鼓刚刚敲响,人们便开始形色匆匆的往坊里赶去。

    孙瑛和一众内卫架着一辆板车,车上用深色油布蒙着一具簇新的棺木,急匆匆的从明德门驶入。

    孙瑛的脸色着实难看,暮色四合里,阴沉的像是酝酿着一场大雨。

    刚刚将容郡主的棺木挖出来时,他还没觉出有什么不对劲,可是上手一抬,他就觉出了一丝异常。

    他走了这一路,也想了这一路,终于想明白这点异常出自何处了。

    容郡主的棺木太轻了,轻的不可思议,轻的令人费解!

    若非棺木上的长钉没有被起出来过的痕迹,孙瑛当真会以为他挖出来的是一口空棺。

    可是容郡主的尸身是他亲手封进棺材里的,也是他亲眼看着下的葬,才不过二十几日,怎么会变得这么轻呢?

    他百思不得其解,心里也就愈发的焦急了,连着催了几声:“快,快回内卫司!”

    赶车的内卫不明就里:“怎么了孙仵作,出什么事了?”

    孙瑛的脸上露出一丝惊惶:“这棺材不对劲,快,快回去!”

    “不对劲,哪不对劲?”赶车的内卫吓了一跳,转头看了一眼:“这不好好的吗?也没诈尸。”

    孙瑛脸都白了:“要真是我猜的那样,那可比诈尸可怕多了!”

    “孙仵作,你可别吓我,我胆儿小!”旁边一个内卫吓得战战兢兢,下意识的离棺材远了点。

    孙瑛其实也只是猜测,他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劲,只是对危险的感知与生俱来的比旁人要敏锐一些,他做不出太多解释,只是一迭声的催促:“快走,快回内卫司。”

    内卫们看到孙瑛脸都白了,心里俱是咯噔一下,不敢再追问什么,也不再说话,赶忙闷头赶路。

    一进内卫司,孙瑛便将棺材径直送进了验房,咚的一声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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