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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岁隔转头看了冷临江一眼,丧着良心道:“少尹大人这么正直的翩翩公子,怎么会有如此下作的药?”
“......”姚杳气极反笑:“你是瞎吗?”
孟岁隔磨了磨牙:“我谢谢你夸奖!”
“......”姚杳突然就不气了,平静下来:“安南郡王妃居然没叫你侍寝,你失宠了啊。”
“......”孟岁隔气急败坏的跳脚:“你,你要点脸吧!”
姚杳挑眉,满脸示威。
冷临江赶忙打了个哈哈:“好了好了,谁的药不重要,重要的是得赶紧动手,再耽搁下去,人都该醒了。”
姚杳轻哼一声:“你们两个去外院书房找,我去内院正房。”
冷临江和孟岁隔毫无异议,重重点头。
正房里只燃了一盏灯,灯火昏黄,光晕微弱,绰约的投在窗下的方寸之间。
安南郡王妃就寝后,从来不叫人在脚踏上守夜,如玉和几个贴身大丫鬟便轮换着守在旁边的耳房里,以防安南郡王妃夜里要人伺候。
今日安南郡王妃睡得比平日早了些,也没叫养在府中的新宠们伺候,正房里安静的就像是空无一人。
姚杳轻轻推开正房的门,猫着腰,蹑手蹑脚的走进黑漆漆的正房,适应了片刻,双眼才能视物。
一片寂静的正房里,安南郡王妃均匀平稳的呼吸声格外清晰。
姚杳无声无息的绕过屏风,走到炕前,谨慎的撩开轻薄的水色帐幔,只见安南郡王妃躺在炕上,是她意料之中的睡意深沉,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。
姚杳打量了一圈周遭,目光落在了边上的妆奁。
乌沉沉的妆奁显然是陈年的旧物,雕花已经过时了,配色也不那么鲜亮了,妆奁的款式也是二十年前时新的花样了。
这个妆奁应该是当年安南郡王妃出嫁时的嫁妆。
姚杳觉得这妆奁摆的位置有些奇怪,慢慢走到妆奁旁,伸手细细摸了摸,屈指在上头轻轻敲了两下,那妆奁发出闷闷的嗡鸣声。
《大明第一臣》
她愕然不已,这妆奁竟是个木头壳子铁瓤子,她微微挑眉,这得是多紧要的宝贝,才能配得上搞的比城墙还坚固的妆奁。
她移眸在妆奁上一番打量,轻轻打开妆奁。微弱的光亮落在妆奁里,秾丽的颜色明明灭灭。
妆奁里装的多半都是金银嵌宝的首饰,上手一摸又冷又硬,雕花精美,黑暗中五彩琉璃光华亮得刺眼。
姚杳随意摸出来几支看了看,这些首饰皆是时新的花样,用料考究,俱是赤金打造,上头镶嵌的宝石也颗颗色泽浓艳,晶莹剔透,没有杂质。
安南郡王府一向奢豪,这样的钗环不算稀罕。
姚杳目光下移,发现妆奁第二层的抽屉上压的那把黄铜小锁却光亮可鉴,似乎是经常触摸所制致,她忙小心的拎起黄铜小锁仔细端详。
这把小锁表面上平平无奇,但内里却是另有玄机的,这是一套千机堂所出的雷鸣锁,只有一把钥匙,若用钥匙以外的东西强行开锁,锁头会发出雷鸣般的响声,半刻之内,锁头便会爆裂开,将盒子里的东西毁掉。
她心头一动,看来这抽屉里的东西对安南郡王妃格外要紧,一个铁瓤子的妆奁还不能让人放心,还要压上这样一把雷鸣锁,才能安枕。
她眼波一动,伸手解下腰间的佩囊,在里头摸索了一阵,摸出一枚细长的铜丝。
此物说是铜丝,可却远比铜丝要硬的多,且表面并不光滑,有极其细微的起伏和转折。
她摩挲了一下,斟酌片刻,神情凝重捏着铜丝,准备去捅锁眼。
溜门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