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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屈指敲了敲画面,笃笃两声轻响:“孟总旗若是有胆有手艺,大可以一试。”

    “......”孟岁隔嘁了一声。

    姚杳掀了掀眼皮儿,似笑非笑的扫了孟岁隔一眼,低下头继续看画。

    她虽然没本事把画心揭下来,但多看几眼还是无碍的。

    她把画拎起来,迎着光照了照,画心和托纸中间,并没有再夹其他的纸张,而回字纹的花绫边有一定的厚度,单凭手摸,却是摸不出有没有夹带,只能拆开来看。

    她轻轻敲了两下上下两头的黄花梨木轴杆,声音发闷,这轴杆是实心的,又是一整块木头雕的,怕是藏不了什么东西的。

    况且若是秘密能藏进轴杆里,那实在没有必要配上一幅画挂着了,干脆直接把轴杆藏起来,岂不省事。

    姚杳半晌没有动手,孟岁隔就更不敢随意动手了,他一个粗手笨脚的男子,一个不留神,就有把画心扯成破纸的风险。

    日头渐高,阳光越来越明亮,连层层垂落在床前的帘幕都遮挡不住了,淡白的的光亮在房间里流转,轻尘起起伏伏,满室寂然。

    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从窗下仓促而过,紧随其后的是后罩房的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,那声音惨烈的变了调儿,划过上晌的晴空,听起来不寒而栗。

    姚杳和孟岁隔惊诧的对视了一眼。

    孟岁隔的心突突直跳,叫的这么惨,莫非是安南郡王世子死了?

    姚杳腾地一下站了起来,脸色惊变,望向后罩房的方向。

    孟岁隔看着姚杳的脸色不对,忙宽她的心:“声音是从后罩房传来的,不会是世子。”

    姚杳摇头,脸色阴沉得厉害,望向后罩房的方向,心头划过一丝不祥之感:“就是因为是后罩房才不对。”

    孟岁隔不明就里:“怎么了,后罩房有什么不对?”

    姚杳沉着脸色:“方才我去正房取画,进去没多久,便有个婢女也潜入正房,我便藏了起来,她先我一步找到了那幅画,我一路跟着她去了后罩房,看着她将画藏起来,随后去前厅当值,她走后,我才又将画拿了回来。”

    孟岁隔一听这话,也觉得不好,怎么会这么巧,姚杳刚将画拿回来不久,后罩房里就叫的如此惨烈,他忙站起来,看了一眼食案上摊开的四美图,举步往外跑去:“你别动,我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姚杳点头,她的确不能动,现在天大的事,也大不过这张画。

    正房的后头有一排四间后罩房,其中一间是库房,剩下的三间住着在正房伺候的婢女们,白日里大部分婢女都当值,后罩房里是没什么人的。

    上晌的阳光白茫茫的刺眼的很,一块块青石板泛着明晃晃的冷光,石缝间的野草晒得蔫头耷脑的没什么精神。

    后罩房门前那片空地上阳光正盛,无遮无挡的晒着,七八个人围在最西头的那间屋子前指指点点,个个面露惊恐,有些个胆子小的,更是吓得脸色惨白,几欲昏厥。

    孟岁隔身形灵活,又刻意低着头,避开人群挤到最前头一看,不禁踉跄了一下。

    高高的房梁上吊着个姑娘,头低垂着,大片暗影落在脸颊上,看不清楚容貌,但能看得出身量比一般的姑娘高一些,长长的头发垂在腰际,裙角随着风晃晃悠悠,影子在地上拉的细而朦胧,明明灭灭间,阴气森然。

    孟岁隔短促的“啊”了一声,捂着嘴愣了片刻,便听到旁边有人喊了一句:“大总管来了!”

    围观的人纷纷散开到两旁,孟岁隔站在人群的最后头,低着头,缩肩塌腰,尽量隐藏身形。

    安奇急匆匆的走过来,注意力全然不在旁边的人身上,只一门心思看着走在最前头的那个人,一边愤愤不平的暗自腹诽,一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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