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法子的,故而他,他,”她说不下去了,声音戛然而止。
韩长暮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了,已经理清楚了此事的前因后果,永安帝显然是知道了这些秘密,却又不知道顾晏晏还活着,且已经有了亲生骨肉,才会将目光投向了离他最近的,最容易掌控的安南郡王妃。
听到这些话,姚杳弯了弯唇,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,永安帝显然没有想到看起来最容易掌控的人,最容易做到的事,却足足浪费了二十年的光阴,只落了个徒劳无功。
换做是谁都要气的呕出三升血来吧。
韩长暮听到姚杳的笑声,转头看了她一眼,越想越觉得姚杳的身世存疑,但他仔细一琢磨,又觉得漏洞百出。
他没有见过顾晏晏,不知她长的什么模样,但她和安南郡王妃是一母同胞的姐妹,想来长的应该有相似之处,那么作为顾晏晏的女儿,也应该与她长的有相似之处才对。
若当真如此,那么安南郡王妃在看到姚杳时,应当会起了疑心,继而试探查证,可他们在安南郡王府盘桓这几日,他并没有从安南郡王妃的身上看出端倪来。
如此一来,要么是安南郡王妃太会掩饰,要么便是他想左了。
但是有些疑问,他并不想当着姚杳的面问出口,私心里还是想要留一线余地的。
他思量道:“这副画的玄机在何处?”
安南郡王妃只犹豫了片刻,便吩咐人去一碗淘米水来,解释了一句:“当年,怕其他的东西太难寻,便定下了用淘米水。”
听到这话,姚杳起了好奇心,她知道许多可以显影的东西,但唯独不知道淘米水还可以显影。
说着话的功夫,便有婢女端了满满一碗淘米水走进来,轻轻搁在书案上,随后行了个礼,走了出去。
这一翻动作,婢女始终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,安静的都不像个活人。
姚杳心生好奇,不由得多看了那婢女的背影一眼。
安南郡王妃淡淡道:“这岛上养的都是哑仆。”
姚杳愣了一下,想起武侠里也有养哑仆的情节,原来这养哑仆不是杜撰的,而是真实存在的,只是不知道这哑仆到底是天生便是哑巴,还是后天人为造成的。
安南郡王妃像是看出了姚杳的心中所想,深深看了她一眼:“阿杳姑娘倒是心善,不错,虽然这些哑仆有些是天生的哑巴,但还是有不少是幼年被拍花子的给拐了,继而弄哑,专门卖给富贵人家的。别看这些人都是口不能言的,其实买下来比寻常的仆从要贵上一成。”
“拔了舌头吗?”姚杳愕然,弄哑,人为弄哑,这要怎么弄
“灌一碗哑药下去,拔舌头是有可能伤及性命。”韩长暮淡淡道。
姚杳抿唇,若是从落地就不会说话,做哑仆也算是个谋生的本事,但若一开始是个正常的孩子,却因为哑仆能卖更高的价钱,就被人贩子灌了哑药,这何其残忍。
都说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,若是富贵人家没有这种养哑仆的嗜好,这些人也不必受这种折磨了。
这个话题有点沉重,且安南郡王妃和韩长暮都是身居高位,做惯了人上人,对于森严的等级和命如草芥的百姓早已视为寻常,姚杳抿了抿唇,不再说这些事情了。
安南郡王妃拿过一个已经用的半旧的毛刷子,刷子上的毛格外的柔软。
她先将四美图翻过来,随后动作轻柔的沾了点淘米水,在画的背面仔仔细细的刷了一遍。
不知道这幅画做了什么样的手段,淘米水刷满了整幅画的背面,但是却始终浮在纸的表面上,并没有渗透进去。
安南郡王妃端了一盏灯过来,灯火洒落在画上,一道道水渍亮晶晶的。
姚杳以为安南郡王妃要用灯烛将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