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子弟,已经是不容易。

    了,孙仵作去看看其他的衙署,仵作都是义庄的看守临时凑数的!”

    孙瑛悻悻笑了,他怎么忘了,姚杳出身京兆府衙署,自然是要维护自家的,听说刘府尹素日待她不薄,当然听不惯旁人说他不好了。

    他干干道:“是是,是我说错了,姚参军莫气,莫气,咱们验尸。@精华\/书阁·无错首发~~”说着,他将验状册子塞给姚杳:“姚参军,我来说,你来对照,看看我记得对不对。”

    姚杳又瞪了孙瑛一眼,斗嘴归斗嘴,公事最要紧,到底还是没有把验状册子扔回去。

    韩长暮看到姚杳脸罩寒霜,生气的时候比一脸假笑的时候要活色生香的多,不禁撇过头去,忍俊不禁。

    孙瑛揭开白布,浅浅的透了口气,漫声道:“死者的口鼻处有稀少的残灰,卑职验过,和大人此前送过来的曼陀罗的香灰是一样的,”他捏住尸身的嘴,迫使其张开嘴,指着死者的舌头道:“死者的舌头少了一截,是死前自己生生咬掉的,卑职猜测,应当是起初凶手没有用太多的曼陀罗,导致死者受伤清醒了过来,后来凶手才又增加了曼陀罗香。”

    韩长暮摇了摇头,不太认同孙瑛的判断:“昨夜本官和冷少尹到荒宅周围的四邻家查问过,并没有听到什么叫喊声,若是死者中途清醒过来,为何没有大叫?”

    孙瑛毫不意外韩长暮会有此一问,从旁边拿过一只白瓷药碗,碗底有薄薄的一层浅褐色的水,水里泡着稀疏的残渣,他把碗递给韩长暮,淡淡道:“大人,这是卑职从死者的喉咙里找到的药汁残渣,是哑药。”

    韩长暮愣住了,哑药,若是死者事先被毒哑了,那么再大的痛苦,她也无法发出半点惨叫声了。

    “哑药,”姚杳看了看验状,又看了看那只药碗里的残渣,疑惑不解道:“大人,卑职记得,容郡主死的时候,是没有服用哑药的。”

    孙瑛重重点头:“不错,容郡主的确是没有服用哑药的,这也是这桩案子和容郡主那桩案子的不同之处,”他略一深思,心惊肉跳道:“卑职觉得,这名死者是被迫的,而容郡主,更像是自愿的。”

    此言一出,韩长暮和姚杳齐齐变了脸色,只觉得遍体生寒。

    自愿的,谁会自愿受此酷刑而死,死状如此凄惨。

    更何况容郡主还身怀有孕。

    不,不对。

    韩长暮移眸望向躺在门板上的尸身,心头一跳,冒出个匪夷所思的想法来。

    容郡主的身孕来历不明,是一桩丑事,若她以为她的死是一种解脱,再加上有人蛊惑,或许真的有自愿的可能。

    而这名死者,若这名死者的确是安宁世子夫人,她的有孕是喜事,她当然是不愿意死的!

    韩长暮稳了稳心神,又问:“本官也记得,容郡主身死的时候,现场和她的身上并没有用过曼陀罗香的迹象。”

    孙瑛重重点头:“是,大人说正是,这也是卑职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,容郡主是怎么熬得过剖腹之痛的?”

    剖腹之痛,姚杳只听一听就觉得肚子痛,养的金尊玉贵的郡主,刀子在手上拉个小口子,都能哭半天,要忍下剖腹之痛,这需要多大的毅力。

    什么样的蛊惑,能让她忍着剧痛,心甘情愿的去死。

    而且还在安王府满门被抄,安王被下了大狱的情况下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姚杳慢慢的抬眼,欲言又止:“大人,会不会是有人告诉容郡主,只要她以这种方式死去,就能洗清身上的业障罪恶,得以轮回转世,还能立下不世功勋,换安王无罪出狱,她才会这样心甘情愿的去死。”

    韩长暮愣了一瞬,点了点头:“这的确像是四圣宗这种邪门歪道能够编排的出来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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