辕上的金玉:“不是你在赶车吗,怎么让阿杳赶车了,她身上还有伤。”

    金玉心虚的笑了笑,赶忙从姚杳手里抢过缰绳,低语道:“看,我说的吧,让世子看到你在赶车,肯定骂我。”

    姚杳嘁了一声。

    韩长云适时在车里嚷嚷道:“大哥,赶车这事儿不赖我,我让她到车里来坐着了,她不肯,非要在外头赶车,搞的好像我是个坏人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......”姚杳尴尬极了,在车辕上不自在的扭了扭。

    韩长暮看了看姚杳,又看了看韩长云,冷笑一声:“你不是吗?你对阿杳做了什么,让她对你避之如蛇蝎?”

    “天地良心啊!”韩长云大声喊冤:“大哥,我喜欢那种娇软的小姑娘,姚参军好看是好看,可是她凶啊,一言不合就开打,这是半点没长到我的喜欢上,我看到她就像看到你一样,她是我的兄弟啊,我能对她做什么?我又不是饥不择食的禽兽!”

    “......你,”韩长暮险些喷出来,瞪着韩长云,无语的指了指。

    姚杳气极反笑,头也不回的嘲讽一句:“七爷,你这张嘴,没被打死真是老天保佑!”

    “是吧,我也觉得是,他们都说我长了这样一张嘴,能活到现在真是祖上积德了。”韩长云兴奋的拍了拍姚杳的肩头,颇有一种见到知己的开怀愉悦。

    “......”韩长暮实在无法想象,自己怎么会有韩长云这么蠢的弟弟,果断决定不再理他了,再跟他多说一个字都折寿。

    姚杳看了看韩长暮,又看了看韩长云,觉得有些怪异,传言韩长暮跟他的那些弟弟们都不和,跟这个幼弟自然也不亲近,但是现在看来,事实好像并非如此。

    可见传言有虚。

    但若这种不合是在人前做出的假象,那他们俩为何在她的面前不维持这种假象了呢。

    她和韩长暮似乎还没有熟到这个份上吧。

    韩长暮自然知道姚杳看出了不妥,他没有多做解释,低声问姚杳:“要不要和我一起骑马?”

    姚杳微微皱眉,摇了摇头:“卑职伤势未愈,怕拖延了大人的速度。”

    韩长暮的心里有些失落,但面上没有流露出来,压低了声音道:“昨夜,内卫司地牢里死了两个人。”

    姚杳愣了一下,正想再问些什么,韩长暮却已经催马走远了。

    她微微低眉,很快想清楚了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里的深意。

    清虚殿炸毁一案不已经能再继续拖下去了,韩长暮只好递了折子上去,果然不出所料,永安帝震怒,判了陈氏兄弟斩立决。

    不是秋后问斩,是当下就杀。

    可见永安帝有多恨这兄弟俩。

    当然了,杀人偿命,陈氏兄弟也并不无辜,但终究其情可悯。

    姚杳轻轻的透了口气,靠着车门,微阖双眼。

    不知有朝一日,她会不会用得上这金蝉脱壳之计。

    玉华山距离长安城一百多里地,若是催马疾行,一个白日也能也能赶得到,但永安帝是御驾出行,车驾扈从足有五六千人,再加上朝臣家眷,浩浩荡荡上万人的车队,脚程自然快不到哪去。

    故而车队要在途中歇息一夜,永安帝可以住在馆驿中,可其他的扈从就只能就地安营扎寨了,但随行之人众多,荒郊野岭也无法全部容纳,官位实在低微之人,恐怕会连个安营扎寨的地方都没有的,便只能睡在自家的马车上,凑合一宿。

    天晚之后,车队正好行到距离玉华山六十里的地方,早已累的人困马乏,不易再往前赶路了。

    永安帝的车驾已经赶到了距离玉华山六十多里地的一处馆驿,这处馆驿是专门为陛下前往玉华山避暑所修建的,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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