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还会说笑?你在本官面前,可老实的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。」

    「......」姚杳简直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韩长暮这话了。

    听到这话,何振福扯了扯嘴角,暗自腹诽了韩长暮一句。

    装,再装,整日被姚杳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,也不知道是谁!

    金忠对内卫司里的事并不了解,根本没想到韩长暮是在诓他,套他的话,他瞅着姚杳,爽朗笑道:「这丫头就是个小狐狸,这是跟司使大人不熟,等熟了大人就知道了,她那张刁嘴,能活到今日没被人打死,都是她命大!」

    「......」这话简直没法接,姚杳缩了缩脖颈,尽量降低存在感。

    何振福深以为是的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长了那么一张刁钻刻薄的嘴,还能活到今日没被人打死,不是因为命大,是因为人家打不过她!韩长暮更加惊讶了,嘴角微抽:「看来金指挥使对姚杳很熟悉啊。」

    金忠对韩长暮话中的试探之意全然不知,哈哈一笑:「能不熟悉吗,她进禁军的时候年纪小,瘦得一阵风都能吹倒,末将都嫌弃死她了,要不是看在她又硬又倔又能吃苦,末将早就把她送回掖庭了。」

    韩长暮掩饰住眼中的异色,望着姚杳,别有深意的笑道:「可姚参军却说与金指挥使不熟。」

    在听到金忠将旧事娓娓道来之时,姚杳便已经察觉到了不妙,又听到韩长暮这样一说,她心下陡然一沉,唇角嗫嚅,竟一言未发。

    金忠大奇,看着一脸艰难的姚杳,笑出了声:「嘿,今日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,先是说与我不熟,现下受了挤兑也一言不发,阿杳你这是转了性儿吗?」

    「......」姚杳进也不是退也不是,脸色隐隐有些发白,阳光下,额角渗出细密的薄汗,也不知是热的,还是急的。

    韩长暮已经听明白了,金忠对姚杳并非简单的同僚之情,而是有着深深的维护之情。

    这种爱护和亲昵,装是装不出来的,藏也是藏不住的。

    言语之间会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来。

    韩长暮不由的心生狐疑。

    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,才会生出这种亲昵和爱护之情。

    但是看姚杳的神情,她似乎对这种关系讳莫如深,极力回避,不知却是为何。

    韩长暮深深的望了姚杳一眼,心头一跳,突然想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可能,为免打草惊蛇,他没有再继续试探下去,反倒说起了猎场布防一事。

    猎场布防乃是金忠的心腹大患,是现下最令他心焦的紧急之事,即便韩长暮不提,闲话几句后,金忠也是要提的,听到这话,他赶忙道:「说到此事,还请司使大人移步偏厅。」

    一行人走进去,偏厅的正中摆着一座巨大的沙盘,沙盘中高山丘陵俱全,其间点缀着一座座院落,一丛丛山林,位置与玉华山中的位置相差无几,竟然还用水银造出了山间蜿蜒而过的河水溪流。

    整座沙盘栩栩如生,精巧无比,令人叹为观止。

    韩长暮倒不觉得这座沙盘有多么特殊,精细归精细,却远不如他在剑南道行军时,所做的沙盘那般的大气磅礴。

    金忠拿着长剑,点着玉华山中的一处,沉声道:「猎场就在此地,方圆十数万倾,其中,」长剑轻颤,点在了其中一片山高林密,格外深幽之处:「其中这里的数万倾中常有虎、豹、熊之类的猛兽出没,人迹罕至。」

    韩长暮脸色凝重,眉心紧蹙:「这猎场中幅员辽阔,地形复杂,布防的确不易,即便是一处极小的疏漏,也有可能酿成大祸。」

    金忠憨厚的脸上愁云密布:「说的就是啊,前些年也就罢了,狩猎的都是朝

    臣武将,今年却不一样了,吐蕃和吐谷浑的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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