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岸边恢复了平静。一道纤细的身影无声无息的跃入水中,只激起了细碎而微弱的浪花。
那身影一入水,深色短打浸透了水贴在身上,身段玲珑,隐约可见是个年轻姑娘。
年轻姑娘在水中灵巧至极,鬼河水浑浊,尤其是在水面之下,虽没有水草之类的东西阻挡,但水下礁石林立,暗流湍急,双眼更加难以视物。
可这姑娘对水下的情形格外的轻车熟路,很快便游到了麻袋扔下来的那面水域,找到了正在缓缓下沉的麻袋。
麻袋里的人似乎力竭了,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。
年轻姑娘脸色一变,飞快的迎上去,一把抓住麻袋口,抽出匕首割断了紧紧捆在麻袋上的麻绳。
绳索捆在身上的压力陡然一松,麻袋里的人如同重获新生,再度扭动挣扎起来。
年轻姑娘赶忙艰难的将麻袋扒下来。
麻袋里的年轻郎君露出头,看到那姑娘的脸,错愕的睁大了双眼。
「咕噜噜噜」一串气泡从他的口中吐了出来。
他的脸顿时憋得通红。
那姑娘毫不犹豫的抬头,嘴贴上年轻郎君的嘴,渡了一口气过去。
年轻郎君惊恐的瞪大了双眼,淡淡的不易察觉的绯红布上脸颊。
那姑娘可没有半点旖旎心思,渡了气便反手拽着年轻郎君的衣领,拖着他往岸边游去,还不忘把麻袋塞到他的手里。
离开时比来时游得速度要慢一些,中途那年轻姑娘还停下来给他又渡了一回气。
年轻郎君简直快要背过气去了,不是憋得,是吓得。
她非礼他,一次还不够,还非礼了两次!
他严重怀疑这个女流氓就是来揩油的!
年轻姑娘先爬上了岸,又艰难的将年轻郎君也拖上岸。
两个人歪七扭八的躺在泥泞里,湿漉漉的衣裳上沾满了泥。
一阵风来,被河水泡透了的衣裳黏在身上,又湿又冷。
年轻郎君打了个寒噤,紧跟着咳嗽了两声,呕出几口散发着腥气的河水,才真正相信自己重获新生了。
他活了,活下来了。
他大喜过望,猛然翻身抱住了旁边的年轻姑娘。
「哎哟!你敢踹我!」他刚抱了姑娘一下,膝盖就被狠狠踹了一下,痛的大叫一声。
他的膝盖要碎了!
最毒妇人心呐!
年轻姑娘趁机站起来,面无表情道:「脱衣服!」
「啥!」年轻郎君死死抓住衣襟,羞羞答答道:「在这?就算我长得天人之姿,你也不能在这饥不择食吧?」
他现在可以确定,这个女流氓不是来救他的,就是来揩油的!
年轻姑娘神情淡漠的瞥了年轻郎君一眼:「脱不脱?」
「脱?脱!」年轻郎君揭开湿漉漉的腰带,反正都已经湿透了,穿着难受,还不如脱了晾一晾,一会儿穿的时候还能舒服点。
他心里这样想着,可嘴上说出的话却是明显在找抽:「亲都亲了,赤膊相见也就不算啥了,我忍了!就不让你对我负责了!」
年轻姑娘不屑的撇了撇嘴,做了个呕吐的动作,从石头后头拿了套灰突突的短打扔到已经光膀子的年轻郎君面前,连看都没有多看他一眼:「换上。」
年轻郎君抖了抖那衣裳,说是灰色的短打,可上头花花绿绿的补丁一块摞一块,实在没眼看。
那衣裳上还散发着酸臭的气味,熏得他呼吸一滞。
他咧咧嘴,一脸嫌弃:「这,怎么穿?」他拍了拍自己养的白净的皮肤:「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