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。
李玉山心里一片寒凉,连火长都挂在了这里,那别的戍军的情况就可想而知了,他不敢多想,一想就心生绝望。
但不敢想也得想,若是戍军遭遇了不测,关隘出了状况,那他们这些人想要离开,也不会那么容易了,只怕会节外生枝。
他不假思索的带着人,急匆匆的就往戍军驻地赶去。
韩长暮想也没想,也举步跟了上去。
姚杳拉着韩长暮的衣袖,装出一副娇怯怯的模样,仰起头道:“公子,我怕,别留我一个人在这。”
韩长暮一阵恶寒。
他变了一张脸,匆匆追上李玉山,满脸惊恐道:“李,李兄,我,我有点怕,能不能,能不能跟着你一起去。”
李玉山看了看面无人色的两个人,叹了口气,点点头。
到底是世家公子,虽然吃得了苦,可见血就晕的毛病,确实是神仙也帮不了的。
但戍军驻地那里,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光景呢,保不齐比这里还要吓人。
他继续叹气:“韩兄,走吧,一起去看看。”
姚杳松开韩长暮的衣袖,小小的雀跃了一下。
韩长暮诧异的回头,神情一滞。
怎么会有听到可以看到死人,还这么高兴的姑娘?
她的确是个姑娘吗,难道不是男扮女装的吗?
姚杳示威一般挑了挑眉,撇过头去,不理他了。
还没走到戍军驻地,众人就已经闻到了淡淡的血腥气。
越往里走,血腥气越浓,久久不散。
韩长暮的心沉了沉,这样重的血腥气,这里的戍军,怕是凶多吉少了。
大片的阴影投在地上,高高低低的房舍皆大门敞开。
李玉山突然收了脚步,停在原地,一动不动。
举目望去,只见门框上,皆头顶倒悬着一个戍军,模样与驿站门口的一般无二。
除了呜呜的风声,整个驻地静悄悄的,没有半点人声。
关口上也空无一人,没有戍军驻守。
李玉山吓得魂飞魄散,慌忙回首道:“快,快走,快回驿站,收拾东西,咱们马上起程。”
有镖师壮着胆子问了一句:“镖头,难道不报官吗。”
李玉山重重扇了那镖师的后脑勺一巴掌,骂道:“报他娘的官,报了官,他娘的咱们还走得了吗。”
镖师被拍的一个踉跄,讷讷应承着:“是,是,镖头说的是。”
李玉山带着人往回走,不料身后传来一声尖叫,他回头一看,竟是姚杳脸色惨白的瘫在地上,手足颤抖不止,竟是站不起来了。
他大吃了一惊,忙折返回来,焦急问道:“怎么了这是,阿杳姑娘怎么了。”
姚杳抖着嘴唇,说不出半个字来。
韩长暮一脸嫌弃的侧身而立,抬了抬下巴:“这个没用的臭丫头,吓得腿软,走不了路了。”他顿了顿:“李兄,咱们先走,让她在这缓缓,一会就好。”
姚杳吓得都快要翻白眼儿了,一把抱住韩长暮的腿,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,都抹在他的衣摆上,抽泣不停:“公子,公子,婢子,婢子害怕,别,别丢婢子一个人在这。”
韩长暮一脸黑线,弯下身子,趴在姚杳耳畔低语:“再把眼泪鼻涕抹我身上,我就真走了,让你一个人守着这些尸体发呆。”
姚杳愣住了,愤恨的咬着嘴唇,只流泪不说话。
李玉山心头一软,觉得这丫头真可怜,想了想道:“韩兄,要不,你在这陪一会阿杳姑娘,我们先回去收拾行装,等阿杳姑娘缓过来后,你们再过来。”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