庸道:「总管,已经没气儿了。
」
阿庸面无表情的点点头:「身上可有什么东西?」
侍卫在高个子男子的身上仔细搜查了一番,摇了摇头:「回总管的话,没有任何可以表明身份的东西。」
阿庸抬头看了看铁蒺藜上挂着的矮个子男子,微微皱眉:「现在夜深了,天亮之后再把那人扒拉下来,仔细搜查。」他踢了一脚死透了的高个子男子:「先把他抬走。」
侍卫们齐声称是,两个人一前一后抬着高个子男子走远了。
为首的侍卫看着高个子的尸身,百思不得其解:「总管,他什么也没偷,殿下也不在府里,这两个人是来干什么的?」
阿庸微微眯了眯眼:「怕是,冲着那个人来的。」
为首的侍卫心神一凛:「那,那怎么办,那个人要紧得很,万不能让他跑了。」
阿庸嗤的一笑:「他的伤势严重,用的药里又下了极重软筋散,想跑,哼,可没那么容易,」他微微一顿,还是谨慎道:「不过,还是得给他换个地方,天亮之后,蒙了眼送他出去,换到居德坊去。」
为首的侍卫应声称是。
阿庸转身离开,不动声色的掠了葱茏花木一眼。
足足过了一炷香的功夫,这个地方完全安静下来之后,花木后头的孟岁隔和张娣对视了一眼,才小心翼翼的探出了头。
两个人探头探脑的走出来,走到那片湿漉漉的血泊旁,后怕不已的看了几眼。
几道拖拉的血痕蜿蜒到远处。
张娣一阵心惊肉跳。
若不是方才孟岁隔反应机敏,现在被射成筛子的就是她了。
孟岁隔见多了这样的场面,手上的人命也不是一条两条,倒是面色平静,走到墙下去看挂在墙头的飞爪。
不知道是那些人根本没有将这飞爪放在眼里,还是忘了收走,这飞爪挂在铁蒺藜上,绳索垂了下来,倒是便宜了孟岁隔他们。
孟岁隔抓着绳索扥了扥,飞爪嵌在铁蒺藜间,没有一丝晃动,很结实。
他看了看光滑无处着力的墙面,转头又看了眼张娣。
若他没有受伤,带着张娣凌空跃上去并非难事。
可现在,他看了看自己的右手。
他只有一只手可以用力攀爬,而双脚偏偏又无处着力,他自己上去尚且艰难,再带一个人,只怕爬不到一半,两个人都得掉下来摔个鼻青脸肿。
张娣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,上前一步,低声问孟岁隔:「孟大人,这么高的墙,脚还没有地方踩,不太好爬山去吧?」
孟岁隔思忖片刻,目光落在方才箭矢在墙上留下的痕迹上,深浅不一,位置不定。
他上手摸了摸,这些箭痕虽然都不深,但是总算让墙面变得粗糙了一些,至少脚下有地方着力了。
他眉心一跳,赶忙捡起地上的箭矢,又捡一块石头,让张娣扶着箭矢,重重的将箭尖砸进墙壁里。
张娣错愕不已:「这样,不就留下痕迹了吗?会被人发现的吧!」
孟岁隔抿了抿唇,看了张娣一眼。
张娣这才明白自己说了傻话,转瞬明白了孟岁隔的用意,赶忙又捡起一支箭矢,放在了墙壁上合适的位置。
孟岁隔动了动左手手腕,深深吸了一口气。
他的伤太重了,身子也虚弱的很,方才砸那一下子已经用尽了他的大半力气。
他得缓一缓。
缓了片刻,孟岁隔对张娣道:「往上挪一挪。」
张娣「哦」了一声。
二人就这样钉一支箭矢,歇上片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