忍,而所得却是天大的好处!

    如此比较下来,冒些风险简直不算什么了。

    她神情凝重的抬起头,思忖道:“大人,按照馥郁所说,布阵所需的胎儿和精血数目极大,她可交代了总共害了多少人的性命?”

    冷临江摇了摇头:“并未,馥郁说她只负责最后的布阵,而布阵所需之物,皆有她的姐姐馥香来安排。”他微微一顿,脸色格外的阴沉:“不过,她也说了,布阵所需之物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,只差两个全阴命数的孕妇和一个凤命孕妇了。”

    “全阴命数,凤命,”姚杳也在口供上看到了这些,若有所思的喃喃低语,突然扬声道:“何登楼,你去找司使大人,问一下柳姨娘的八字。”

    “柳姨娘,哪个柳姨娘?”冷临江吃惊道,他刚进门,还不知道又有孕妇失踪了。

    姚杳慢慢道:“是安昌侯的那个爱妾,柳姨娘,她失踪了,司使大人今晨带人查案去了。”

    这伙人屡次作案,在冷临江眼中无异于挑衅,他寒着脸色磨牙:“嚣张至极!”他劈手夺下姚杳手中的竹箸:“跟我过去看看,回来再吃。”

    姚杳不情愿的“诶”了一声:“回来都凉了。”

    冷临江拉着姚杳的手,拖着她往外走:“凉了就重做,久朝这没穷到连顿朝食都供不起的份上!”

    一看冷临江和姚杳都出了门,包骋和何登楼也不能再心安理得的吃下去了,也纷纷撂了碗,跟了出去。

    安昌侯府作为落魄了的老牌贵族世家,到底守住了最后一丝脸面底线,没有将位于玉华山脚下的别院卖掉。

    此次伴驾避暑不至于挤在那些对外租赁的皇家别院中。

    只是安昌侯府到底落魄了,虽然没有保留了别院,但是别院里的能卖的值钱物件都卖了个精光,打眼一看,竟然没有一件能上得了台面的物件。

    姚杳且走且看,啧了啧舌:“安昌侯府被抄家了?”

    冷临江笑了:“没听说啊,看着像是被打劫了。”

    姚杳撇嘴:“幸而是劫财,这要是劫色,侯爷俊朗不凡,定然是麻烦缠身了。”

    冷临江“噗嗤”一下笑出了声。

    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,把安昌侯挤兑的脸色铁青。

    安昌侯气得跳脚,却又不敢发作,恨得咬牙切齿。

    冷临江看拱火拱的差不多了,站在门外,看了眼房间里忙碌搜查的内卫,朝安昌侯拱了拱手:“侯爷,听说府上的柳姨娘失踪了,有些细节,还需要向侯爷查问一二。”

    安昌侯愣了一下,他的爱妾丢了,他是苦主,怎么冷临江这话听起来,倒像是他有什么猫腻呢。

    他愤愤道:“我昨夜歇在别处了,也是今晨才知道的,少尹大人怕是问错人了。”

    他的情绪格外的悲痛,但是似乎又不像是在悲痛柳姨娘的失踪,更多的是在悲痛那个还没有出生的孩子。

    姚杳觉得格外的怪异,看来安昌侯也没有那么宠爱柳姨娘。

    她想了想,问道:“侯爷,府里除了柳姨娘,可还有旁的有孕之人?”

    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安昌侯一下子就炸了,微微呆滞木然的双眼瞪得极大:“我安昌侯府是勋贵人家,最重规矩礼仪,怎么会干这种伤风败俗之事!”

    姚杳挑了下眉,没再继续问下去了。

    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。

    安昌侯虽然做出一副愤怒的态度,但他的眼神飘忽,神情紧张,双手不自觉的捏住袖子。

    那股子心虚简直要冲出来了。

    看来他已经知道安锦月做下的事情了,只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,又是怎么知道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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