恍然大悟,发生那件丑事的时候,她还在禁军中,她想了片刻:“盛思渊跟安锦月有仇吗?”
“盛二公子?”初十一脸茫然:“盛二公子连面都没见过大姑娘几次,怎么会有仇?”
姚杳心里的那点不对劲终于有了头绪,疾言厉色的问道:“安锦月是什么时候走的?”
初十抿了抿嘴:“是,是昨夜亥初一刻的时候,大姑娘,不让,不让婢子告诉侯爷。”她微微一顿,声音渐低:“就算侯爷知道了,也不会管的,侯爷巴不得大姑娘死在外头。”
姚杳心里咯噔一下:“安昌侯,知道安锦月有孕了?”
初十无声的点了下头。
姚杳又问:“盛思谏和盛思渊长得像吗?”
初十点头:“像的。”
姚杳思忖片刻:“你若想起别的事情,可以到内卫司来找我。”
回到正房后,韩长暮一行人也搜查完了,也查问完了正房的婢女婆子。
冷临江不知问了安昌侯什么事,也不知安昌侯都答了些什么,冷临江嫌弃的直撇嘴,硬是忍着才没有跳起来破口大骂。
姚杳走到韩长暮身边,低声说道:“大人,盛思谏还活着。”
韩长暮骤然抬头,看了姚杳一眼,低声道:“怎么回事?”
姚杳低声将方才初十所说的话仔仔细细对韩长暮说了,低声道:“大人,卑职怀疑,把安锦月送到我手上的人,不是盛思渊,而是盛思谏,初十说了,他二人长得像。”
韩长暮眯了眯眼,招呼内卫道:“去安宁侯府。”
安宁侯府是老牌世家,子嗣又争气,在朝中多有任职,在玉华山上的别院位于风景极好的位置。
韩长暮一行人赶到的时候,安宁侯府正在准备用午食,侯府的主子们都齐聚在正堂了。
“司使大人!”看到韩长暮一行人走进来,安宁侯的竹箸都吓掉了,匆忙站起身来,带倒了后头的胡床。
众人皆神情复杂的看着韩长暮,惊诧中带着惧怕。
内卫司上门,还是内卫司的司使,这是多么晦气的一件事啊!
“司使大人这么大的阵仗,这是,有何贵干?”安宁侯忍着晦气,面无表情的问道。
韩长暮扫视了正堂一圈,果然没有盛思谏的影子。
他的声音微沉,一派公事公办的样子:“有些事情,要询问侯爷。”
安宁侯愣了一下,伸手凝重道:“请司使大人到书房说话。”
二人在书房坐定,屏退的其他闲散之人。
安宁侯才问道:“司使大人,到底是什么事情?”
韩长暮直言不讳的问道:“盛思谏在哪?”
安宁侯愣了一下,神情有一瞬间的破碎,转瞬又如常道:“小儿几年前就已经故去了,司使大人为何会有此一问?”
韩长暮看了安宁侯一眼,淡漠道:“侯爷应该清楚,没有内卫司查不出的事情,本官现在在这里问侯爷,侯爷若是不说实话,那就只能请本官换个地方回话了。”
安宁侯的脸扭曲了一下,挣扎了半晌,才咬着后槽牙道:“大郎确实还活着,但是他一向深居简出,从不在人前露面,不知哪里得罪了司使大人。”
韩长暮也不再跟安宁侯兜兜转转了,直言道:“昨夜,平昌候府的大姑娘安锦月失踪了,本官想,盛思谏应该知道她的下落。”
“不可能!”安宁侯尖叫一声,变了脸色:“这不可能,大郎自从回来之后,就再没跟安大姑娘见过面了!”
“是吗?”韩长暮讥讽一笑:“忘了告诉侯爷了,安大姑娘已有身孕,是,盛思谏的。”
安宁侯腾腾后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