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这话,蒋绅不禁老脸通红,窘迫的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当年他深受谢良觌的父亲怀章太子的赏识重用,谢良觌继位后他本该以命相报、誓死效忠的,可他却在幼帝谢良觌陷入四面楚歌之时改换了门庭,投到了永安帝的麾下,做了个不忠不义之人。

    谢良觌冷冷的扫过众人,目光在曾经背叛他的人脸上一一停留,他蛰伏十几年,忍辱偷生十几年,终于等到今日一雪前耻,他不能失败,不允许失败。

    剧痛有了片刻的消减,永安帝终于有力气开口说话了,断断续续的问道:“谢,谢良觌,你,你到底要干什么!?”

    谢良觌平静的笑了笑:“四叔莫急,等你的皇子们都来了,小侄自然会让你们死个明白的。”

    事到如今,众人早已看的明明白白了,谢良觌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行事,定是早已将行宫的一切都掌控其中了,不由得生出一种大势已去的无力感。

    人在绝境中总会觉得时间流逝的极慢,似乎过了许久,其实也就是短短一刻的功夫,皇子们被人押解着进了殿中,平日里高高在上天潢贵胄现如今落魄仓皇,甚至连路都走不稳当了。

    说是只要九个皇子就够了,但谢良觌为保万全,还是把所有的皇子一锅端了,除了留在京城监国的谢晦明和不知去向的谢孟夏,就连还在吃奶的皇子都没放过,用绳子捆成了一串儿,一并压了过来。

    这些人一入大殿,看到殿中的情景,原本还心存侥幸的诸位皇子顿时哭成了一片。

    求饶的求饶,哭嚎的哭嚎,眼泪鼻涕糊了满脸,更有甚者,竟然两眼一翻,当场就晕了过去。

    永安帝看了眼朝臣们。

    朝臣们虽然个个都有气无力的倒在地上,但却没有几个真正失态的!

    更没有形容丑陋的!

    他绝望的闭了闭眼。

    是他这些年忙于朝政,疏于对皇子们的教养,只以为凭他的铁血手腕,足以震慑的皇子们和他们的生母没有胆量阴谋算计,但却忘了还有慈母多败儿这件事,这些皇子们竟然都养成了不经风雨的娇花!

    “谢,谢良觌,你,你究竟要干什么!”永安帝聚起一口气,怒目相视,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。

    也不知是究竟是被谢良觌气的,还是被不体面的不肖子孙给气的。

    “小侄要干什么?方才四叔是聋了吗?竟然没有听到?”谢良觌掸了掸衣袖,一脸的似笑非笑:“小侄需要九个祭品,可四叔足足有十几个儿子,这可真让侄儿难以选择啊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话,皇子们心头一跳,面面相觑。

    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更不知道祭品是什么意思,但看到殿中剑拔弩张的气氛,即便他们对眼下的情形一无所知,也猜的出被谢良觌挑中做祭品不是件好事。

    “你,谢良觌,你行此悖逆血腥之事,就不怕遭报应吗!”永安帝咻咻喘了两口粗气,胸膛一起一落,脸涨的青紫。

    “悖逆?血腥!”谢良觌冷笑声声,话中有话:“小侄不才,比起四叔的手段来,还是自叹不如,小巫见大巫的。”

    永安帝一时语噎。

    “四叔,方才你也听到了,只要九个皇子来做祭品就可以了,小侄心善,给四叔一个保全血脉的机会,五息之内,四叔从自己的这些儿子中,挑九个人出来做祭品吧。”谢良觌满脸含笑,用最温情的声音说出最残忍的话来。

    话音方落,诸位皇子对视一眼,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挣扎呐喊起来。

    “父皇,父皇,儿臣日夜勤学苦读,以后定能替父皇排忧解难,父皇,父皇留下儿臣吧!”

    “父皇,儿臣日后定然勤加习武,将来守卫边疆!不叫外敌侵扰我大靖,父皇留下儿臣!”

    “父皇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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