睛,抬头望去,只见一缕冷光穿透其中一个气孔,“啪嗒”一声激射到了地上,最后滚到了他的脚边。

    谢良觌的双眸狠狠一缩,看了看左右,飞快的将地上的东西抓在了手中。

    他摊开手一看,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,一枚两寸有余的暗黄色竹筒卧在他的掌心,拇指粗的竹筒上浅浅的雕着一朵四瓣梅花,花蕊处是空白的。

    竹筒的一头是竹节,上头连着一条细长的泛着幽冷微光绳子,而另一头则被一枚拇指粗白色布卷给紧紧的塞住了。

    谢良觌轻轻的把布卷取出来,展开来一看,手掌大小的布上空无一字,一枚一寸来长的银针扎在布里。

    他若有所思的一顿,抬起了头,望住了顶上的六个气孔。

    他拽了拽竹筒,细绳陡然变得一紧,他顿时明了,将竹筒贴在了耳朵上。

    低沉而清晰的声音从竹筒中传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三公子。”

    这把声音陌生中透着几分熟悉,听的谢良觌微微一愣,却没有说话,只是拽了一下细绳,表示自己听见了。

    “三公子若有什么事情要交代,尽可以写在那张布上,在下自会送到你的人手里的,当然,得是三公子能信得过在下。”

    谢良觌思量片刻,用针扎破了指尖,拿针尖沾着指头上的血珠子,在白布上写了密密麻麻的一片文字。

    只是这些文字与平素常见的文字不太一样,笔法狰狞而诡谲,更奇妙的是,这些文字的每一笔都连在一起,看起来根本不像寻常的文字,反倒更像是某种符文,不懂其中关窍之人,根本无法分辨出这些字到底写了些什么内容。

    如此一来,谢良觌更是肆无忌惮了,他丝毫不怕有人得到这块布,即便被不轨之人截获,也只会是徒劳无功的。

    他徐徐吹干了布上的血迹,将布重新卷成合适的大小,塞进竹筒中,塞得紧紧的,确保布卷不会在竹筒上升的途中掉下来,才又拽了两下细绳。

    随即松开了手,仰头静静的望着。

    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,那竹筒飞快的上升,很快便被人拽出了气孔,没有出现任何的意外情况。

    拿到竹筒后,那人似乎并不着急离开,反倒肆无忌惮的取出了布条查看了一番,随即笑出了声,笑声有几分张扬,并不惧怕被人听到,显然方才那竹筒传声根本就是多余的。

    “这满篇的鬼画符,难怪三公子一点不怕我会偷看。”

    谢良觌也明白上头那人是在故弄玄虚,泰然自若的坐着,露出一抹不以为意的淡笑,话中隐隐自傲:“本公子既然敢让人带信请阁下来传信,自然有隐藏机密的手段。”他微微一顿:“阁下不也是一样吗,这个地方非常人能来,阁下既然敢来,那自然也有隐藏身份的手段。”

    那人似乎一愣,声音中莫名的多了些忌惮之意:“三公子放心,在下保证,这块布,只要落到了旁人手里,便只会灰飞烟灭。”

    谢良觌遥遥一笑,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:“本公子既然将东西交给了阁下,自然是信得过阁下的,与阁下有没有自证身份无关,阁下放心,不管事成与否,本公子答应阁下的东西,都绝不会反悔。”

    有了谢良觌的这句保证,那人心里最后的一丝犹疑也消退的干干净净了,隔着气孔淡声道:“我自然也是信得过三公子的,你我通力合作,各取所需,必能得偿所愿。”

    那人离开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声音,从高高的屋顶跳下来的时候,也没有惊动任何人。

    那人将竹筒藏进衣袖里,用绑带扎紧袖口,又将布卷塞进衣襟贴身的地方,快步走进黑暗里,目光警惕的往左右一扫,私下里黑漆漆的,并没有半个人影,自然也就没有人能看到他的所作所为。

    那人放心的脱下了黑-->>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