请你了,谁知道李胜自己闯了进来,一把就把书信抢过去了,属下无能,真的是拦不住啊。”

    周无痕也知道眼前这两块料是个什么德行。

    嗓门大的那个吵架当仁不让,嗓门小的这个坑人都不用亲手挖坑,被坑的人心甘情愿的就挖了坑把自己埋了。

    可让他们两个人绑一块,都未必是李胜的对手,阻止不了他,也是寻常之事。

    周无痕纤长的眉微微一拧:“不去管他,他现在是闲人一个,只要不惹事,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!”

    李玉岩应了一声是,犹犹豫豫道:“可是,周护法,李胜这个人,他......”

    “想说什么就直说,别跟老娘玩儿这套欲擒故纵,恶心!”周无痕嫌弃的瞥了李玉岩一眼。

    李玉岩丝毫不觉尴尬,神情如常道:“是,在周护法面前,属下自然是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的,属下的意思是说,李胜这个人,知道的太多了!”

    “你的意思是?”周无痕一时之间愣住了,凝神思忖片刻,终于下定了决心:“你说得对,派人跟着他,他的行踪都要事无巨细的报过来,还有,”看到李玉岩刚走了几步,她又叫住了他,紧紧盯着他,一字一句道:“他是一等一的高手,告诉你的人,宁可跟丢,不可惊动,还有,他的性命,只有公子可以定夺,你们谁若是越俎代庖,别怪老娘不念旧情!”

    李玉岩被连着叫回来了几次,最后又听到这样一句眼里的威胁之语,心头陡然一震,他并没有想过要了李胜的性命,但是却想过借着这个机会废了他的功夫,或者去了他的半条性命,现下看来,却是要谨慎行事了。

    他郑重其事的应了声是,转身出门安排人手去了。

    周无痕这才捡起地上的白布,一字一句的看下来,盘踞在心头的惴惴不安和深重阴霾终于驱散了,拨开云雾得见天日,她难得的露出个笑脸来:“好,好啊,果然是公子,一击即中,下面的事,就按公子此前定下的,按部就班的去做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李玉山被方才周无痕和李玉岩的一番言语机锋搅得眼花缭乱,还没来得及想明白,就听到了周无痕的这句话,应声虫似的问道:“那,周护法,你看咱们后面,怎么办?”

    周无痕有条不紊的一一安排起来:“圣人刚刚遇袭,守卫必然会更加森严,但在这个时候,也更加不愿意让外族之人看到他的颓势,那么,他越不愿意让人看到,咱们就越要让人看到,立刻去联络代善王子,让他进宫给圣人请安,并且设法将公子今夜祭祀的线索和效果透漏给圣人。其二,吩咐阿庸,启用宫里的暗线,配合馥香在合适的时机把祭祀的方法呈上去,其三,公子信中说了,那个叫姚杳的内卫有些不对,派人盯着她,把她的行踪报给我,我要,会一会她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周无痕的脑中呈现出一张惊为天人的绝色脸庞,与姚杳那张脸两相对照,她不禁又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在陇右道的时候,她是见过姚杳的,这张脸,与她记忆中的那张脸,不说完全不像,只能说是毫无关系。

    但是既然谢良觌察觉到了异常,无论如何,她都应该去探一探真假。

    安排好了这些重要之事,周无痕看着李玉山,满脸都是恨其不争:“玉山啊,你是我的人,总得有些心机手段才好,不能李胜稍微一试探,就将你的实话都给套了出去。”

    李玉山听得脸色一窘,讪讪道:“是,周护法,你,都猜到了?”

    周无痕无奈的叹了口气:“李玉岩从来不是那么鲁莽不知进退的人,除了你这个大哥,还谁能让他主动揽错?”

    李玉山诶了一声,抿唇道:“周,周护法,我以后,定然小心说话。”

    “你,最好别说话!”周无痕双眼一瞪,无语极了。

    天色大亮了,玉华山里弥漫着袅袅炊烟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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