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刺客,这倒是容易了。”他长眉倒竖,满脸戾色,眉宇间凝着掩饰不住的兴奋和得意:“都给我拿下!”
“我看谁敢动!”韩长暮抱着姚杳,他的深眸分明平静似水,但波澜不惊的扫过众人之时,却似九数寒天里的无数冰凌悬在头顶,极冷极险,危机四伏的感觉叫人心胆俱裂,连魂都快散了。
顾辰反应极快,只听得“当啷”一声,长剑出鞘,剑尖指着众人,轻轻颤抖,发出清灵之声。
羽林军被安青这一嗓子和韩长暮的这一眼给吓的呆立在当场,一动不动,面面相觑。
这,这可是内卫司的司使,陛下近臣,不敢动,真的不敢动!
安青不怒反笑,这帮空有向上爬的心却没有捅破天的胆的废物,不拿重锤敲烂他们这些破鼓,还真以为现成的功劳这么好捡呢!
安青伸手拨开顾辰手上的长剑,慢慢的走到韩长暮的面前,直直盯着他的双眼,不急不缓的,神情自若的淡淡道:“剑指羽林军,等同谋逆,韩世子,你当真想好了吗?”
安青没有称呼韩长暮的官称,用“韩世子”这三个字来提醒他,若他反抗,就不是一个人在谋逆。
韩长暮眯了眯眼,身为韩王府的世子,他说什么做什么,势必都会与韩王府扯上关系。
谋逆之罪,株连九族,满门人的性命,皆系于他一人之身。
旁人如何他可以不闻不问,但母妃和小七,是他万万割舍不掉的。
心上转过几个念头,韩长暮神情平静而不容置疑的开了口:“此人乃是我内卫司的内卫,本官要带走。”
“内卫?带走?”安青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,咄咄逼人起来格外的有底气,丝毫不惧韩长暮:“司使大人若是肯担下这刺杀十二殿下是昭仪娘娘的罪责,那么这个人,”他笑的森然而鬼祟:“末将可以不带走。”
“你放肆!”听到这话,顾辰霎时变了脸色,慌了心神,大喝一声。
别逗了,这可是诛九族的弥天大罪,就算韩长暮是天子近臣,韩王世子,也抗不下来!
安青显然是给韩长暮出了个难题,将了他一军,他淡淡的看了安青一眼:“没有圣人的旨意,擅自带走内卫司的内卫,同样等同谋逆,安指挥使,”他不动声色的,半是威胁半是点拨:“无凭无据的,指挥使当真有把握给本官的人定罪吗?”
“无凭无据,什么无凭无据,这明明是铁证如山!”安青对韩长暮的胡搅蛮缠格外的气恼和不解。
他与韩长暮没有打过多少交道,并不十分的熟悉,万万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风光霁月的韩世子,竟然也会有如此蛮不讲理的一面。
“铁证?如山?”韩长暮嘲讽的哼笑了一声,没有继续说话,反倒看了顾辰一眼。
顾辰挑眉,飞快的捡起掉在地上的长剑,眉心忍痛一拧,“噗”的一声,将长剑送入姚杳的肩头。
他刻意的收了力道,没有洞穿,调整了入剑的角度,剑尖儿在肩胛骨上轻触了一下,遇到些阻力,他便将长剑抽了出来。
鲜血随着抽出的长剑喷涌出来,旁边几个羽林军没有防备,被鲜血洒了满头满身。
木然的姚杳闷哼了一声,脸色骤然一白,昏迷了过去。
韩长暮不忍心再看,偏过头去,手重重捏住了姚杳的手,颤抖的厉害。
这几个狼狈不堪的羽林军反应过来,纷纷抽出刀剑,对着顾辰怒目相视。
顾辰抿紧了薄唇,没有再给安青这些人反应的时机,一手抓住剑尖,一手握紧了剑柄,反手一拧再一折。
“铮铮”几声,那长剑便被拧成了几截。
安青惊骇异常,嘴角微抽,这得是多大的手劲儿啊!
几名围住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