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深深望了姚杳一眼,才望着王显道:“那主家开价多少。”
王显愣了一下,忙伸出一只手掌,一脸肉痛的晃了晃:“开价五千两,而且慧姑娘随身的首饰衣裳傍身钱统统都不能带。”
听到这话,几人皆是愕然,面面相觑。
这得是什么样的绝色啊,才能开出五千两的赎身钱,今年年初,平康坊里的绝色行首自赎,也不过才花了三千两。
五千两啊,够在长安城里的那些大坊里,买一座上好的大宅院了,够给一个姑娘置办下整套的嫁妆了。
用五千两,买一个迟早都会人老珠黄,姿容不在的头牌姑娘,这不是疯了吗?
韩长暮低头思量片刻,从袖中取出一沓子银票,又解下腰间的佩囊,搁在食案上,缓慢道:“王显,这是五千两银票,一会你和顾辰一起,把慧姑娘买下来,并把此事透漏出去,等着赫连文渊上门。”他指了下佩囊:“这里是三十两,你今日去见慧姑娘的银子。”
姚杳瞪着那一沓子银票,眼睛都直了。
这才是世家子弟啊,出手就是阔绰,五千两银票拿出来,连眼睛都没眨一下。
王显望着银票和佩囊,咽了口唾沫,收好了银票,又只从佩囊里取出十两银子,剩下的推到韩长暮手边,笑了笑:“公子,今日属下去见慧姑娘,只花了十两银子。”
韩长暮对王显的憨厚老实有了更深的体会,平静的把银子推了回去:“胭脂巷那种地方,有钱才能办事,这些银子你先用着,赎了慧姑娘之后,若有剩余,你再给我,若是不足,再来找我报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