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还真是兄弟俩啊。”
韩长暮与姚杳对视一眼,挑唇微笑。
猜的还挺准的。
赫连广博来不及跟赫连文渊解释那么多,指着韩长暮和姚杳,疾言厉色的问道:“二弟,他们,他们俩怎么会住到你家里来。”
赫连文渊微微蹙眉,听起来赫连广博与韩长暮等人,像是有深仇大恨一样,但这件事也不是一句两句话能说得清楚的,他急匆匆道:“大哥,这件事我再慢慢跟你说,你先跟我说说,他们俩是谁啊。”
话未完,众人身后传来哐啷一声,齐齐回头去看,只见孟慧失魂落魄的站在屋门前,手上的铜盆砸在地上,水泼了满地。
她双眼怔忪,泪流满面,唇角嗫嚅着颤声:“姐,姐姐。”
这一声儿惊呼,让姚杳所有的假设都成了真,她得意洋洋的冲着韩长暮飞了个眼神儿:“怎么样,我都猜对了吧。”
韩长暮撇撇嘴,没有理她,只转过头去,看着孟岚和孟英飞奔过去,三个人相拥而泣。
这哭声极压抑克制,饱含沧桑和百孔千疮,蕴藏着失而复得的喜悦。
哭了不知多久,也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。
而赫连文渊和赫连广博也没有相劝的意思,反倒站在一边,说的很是热闹。
韩长暮几人被晾在一旁,倒也不觉尴尬,只是那盆肉馒头,下去的飞快。
顾辰吃的肚圆,重重咳嗽了一声,道:“那个,赫连文渊,你这屋子怕是不够住了吧。”
人家兄弟姐妹相见,情难自已的痛哭一场,也是人之常情,偏偏这群人这么不识趣,要来添乱打断。
赫连文渊转头,狠狠的瞪了韩长暮几人一眼,道:“灶房有热水,有清粥,自己吃去。”
分明是厌恶愤恨极了的神情,偏偏却要忍着供着,赫连广博大奇,他记得他这个弟弟的脾气,并不比他好多少,怎么数年不见,性子反倒是改了呢。
他压低了声音问道:“文渊,这是怎么回事。”
赫连文渊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,赫连广博连连点头,神情越发的阴沉似水,也将他与韩长暮二人相识的经过,讲了一遍。
两相一对,兄弟二人得出一个结论,这一行人不好惹。
既然不好惹,偏偏又惹上了,那就得坐下来好好说道说道了。
赫连文渊拿了几个小杌子,请这些人坐下,到了水斟了茶,看着韩长暮,神情忌惮的不知道该从何说起。
他想了又想,觉得既然韩长暮二人对大哥的事情装作不知情,他也就没有必要再提起,便缓慢道:“韩公子,我知道你的用意,你想用孟慧逼我随你们进入莫贺延碛,对吗。”
韩长暮挑眉,淡淡道:“不是逼,是请。”
赫连文渊吁了口气:“那么,韩公子说说请我同去莫贺延碛的条件吧。你应当知道,八百张茶券,是不足以令我以身犯险的。”
话音方落,孟慧便一把抓住了赫连文渊的手,低低叫了一声。
他反手拍了拍孟慧的手背,让她放心。
韩长暮笑了笑:“八百张茶券,再加上孟慧的卖身契,不知道够不够请赫连兄以身犯险一回。”
赫连文渊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,他沉思片刻,慢慢道:“不知道韩公子要去莫贺延碛做什么。”
韩长暮摇了摇头:“恕在下无可奉告。”
赫连文渊眯着眼笑道:“韩公子不是一般的客商,莫贺延碛里也没有值得买卖的珍品,韩公子若不明说,在下也恕难从命。”
韩长暮静了片刻,沉声低语:“我们这一行人进入莫贺延碛,不为行商,只为找一样东西,至于找不找得到不好说,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