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历一时复明。”

    这一句没头没尾,她当时背的十分辛苦,但正是古籍中记载的日食景象,据师父说,自古日食当日,都会有超乎常理的倒霉事发生。

    而她穿越当日,正好也发生了日食,这难道只是巧合么。

    她那师父虽说是个半瓶水,但说话一向是好的不灵坏的灵,或许自己的穿越,还真是日食引发的。

    陈杳杳从震惊慌乱绝望中渐渐平静下来,想要回去,就得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,那么,就要弄清楚日食与她的穿越有什么关系,弄清楚现在是何年何月,还要弄清楚自己在这里究竟是个什么来历。

    既来之则安之,陈杳杳看多了穿越小说,穿越嘛,不过就是从一个熟悉的地方,到另一个不熟悉的地方,开启一段与从前完全不同的人生。

    虽然回去是她的终极目标,但就像某位大咖说过的那样,要先给自己定个小目标,那她现阶段的小目标就是,活着。

    好在她父母双亡,孤孤单单的一个人,不会有人因她的骤然失踪而担心。

    不对,陈杳杳转念一想,群演片酬还没结呢,日子耽搁久了,会不会这钱就打了水漂了,网络小说这个月的全勤也泡汤了。

    便宜师父说的还真没错,她还真是个倒霉催的胚子,当了好几年的扑街网文写手,连个全勤都挣不来,订阅打赏什么的,更是不存在的。

    陈杳杳就着年轻娘子的手,把那点难吃的烧饼勉强吃了。

    她既穿回了古代,虽不知这是哪朝哪代,何年何月,但只要活着,只要能回去。

    回去时再随便带点盘子碗什么的,也是古董啊,也能卖个大价钱啊,片酬稿费什么的,都是浮云啦。

    不过,她两眼一抹黑的进了牢房,想什么白日发财那么遥远的没用,还是先琢磨琢磨怎么保住小命吧。

    古代是有株连九族的吧,可是砍头的都是男丁吧,她低头看了看破旧的囚衣,自己现在这样,八成是要为奴为婢的吧。

    少年一直看着陈杳杳把烧饼吃完,才拖着哗啦哗啦直响的镣铐,走到远处。

    陈杳杳回头看了少年一眼,乱蓬蓬的长发遮住脸,实在看不出模样来,不过看他手镣脚铐戴的全乎,连身上的“囚”字都描的格外粗格外黑,看来是犯了重罪的,要掉脑袋的那种,搞不好这一眼就是最后一眼了。

    天刚擦黑的时候,一行内官来到牢里,带来圣人的旨意,陈家女眷没入宫中为奴。

    陈杳杳暗叹,还真巧,自己穿越过来的这家,竟也姓陈,看来五百年前是一家,这话不假。

    年轻娘子踉跄的冲到牢门口,抖着手摘耳坠拔钗子撸手镯,叮当乱响,塞到为首的内官手里,抖着嘴低声:“贵人,贵人,小女年幼,求求你,求求你给小女寻个轻省去处吧。”

    为首内官掂了掂那点东西,抿唇不语。

    也是,这些娘子们都是内眷,身上本就没什么钱财,被抓时拉拉扯扯的,钗环都被人连偷带抢的,折腾的差不多了,剩下的这些,还真入不了见惯了金银财帛的内官的眼。

    毕竟,罪臣家的女眷进掖庭还是进教坊,做奴婢还是做官妓,今后是靠力气活命还是凭皮肉吃饭,都是他说了算。

    其他的年轻娘子纷纷动手卸下钗环,都塞给了内官,又把陈杳杳拉过来,低低哀求:“贵人,贵人,这孩子这样小,这样可怜。”

    “行了,”内官摆手,捏住陈杳杳的下巴,略一点头:“带去掖庭。”

    云翳来得快,散的更快,只转瞬的功夫就散尽了,可直到云翳散尽,太阳再度显露出来,姚杳还站在原地。

    姚杳从无穷无尽的回忆中回过神来,发现自己仍旧身处靖朝,仍披着那身浅绿色袍子,剑穗儿仍在身侧晃动,她哀叹了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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