戍官说明此事。”
徐翔理和韩长暮说事情的时候,是清了场的,这位戍军虽然离得近,但也只听到了只言片语,听得并不完整。
他点了点头,带着二人重新返回戍堡。
伊吾道十烽,皆挨着水源建造,第五烽也莫若如此。
烽台以北便是一处宽约六七丈的涧沟,一眼清澈的泉水便在涧沟中流淌,一直向东延伸而去,可供往来的商队旅人取水饮用。
这眼泉是进入莫贺延碛前,最后的一处取水之地,进入莫贺延碛后,水源便不容易寻到了。
若想安然无事的穿越莫贺延碛,必要在第五烽取一次水。
这眼泉被朝廷视若伊吾道上的命脉,挨着泉水修建了烽台戍堡,人站在高高的戍堡上,泉水在眼前一览无余。
月色灰蒙蒙的,像是罩了一层薄纱,轻轻柔柔的洒落在水面上。
风急促的掠过水面,涟漪荡漾,水波粼粼,如同无数寒星坠落。
戍堡上有几个黑漆漆的身影,握着腰间的刀,满身寒意的走动,时不时的向下瞭望。
涧沟边缘的暗影里,趴着两个人,紧紧贴服着地面,一动不动。
只有在戍军走动时,这两个人才飞快的攀爬几下。
戍军沉甸甸的脚步声在静谧的夜里传的极远,一旦停下,这两个人也随之趴伏不动。
戍堡上传来没有刻意掩饰的人语,和着风声,飘飘摇摇。
“亥正了,再有两刻就要换岗了。”戍堡上有人冻得受不了了,跺了跺脚,哆哆嗦嗦道。
另一个人早冻得手足僵硬,连跺脚都跺不动了,抖着乌紫乌紫的嘴唇,连声音都在打颤:“可不是么,冻死人了,一会儿下去,可得好好喝两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