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眼儿,嘁了一声:“我还说你们俩有基情呢。”
“什么情。”顾辰没有听过这个词儿,诧异问道。
姚杳回过神来,忙掩饰的一笑:“没什么没什么,你跟他能有什么情。”
顾辰拍了拍姚杳的发顶,笑道:“我就说你是在说梦话嘛,我能跟他有什么情,我跟他有怨才是真的。”
戍堡外尘土飞扬,喊杀声骤然大作,连地面都跟着微微震动起来。
姚杳脸色一变,翻身上马,双腿一夹马腹,疾驰着冲了出去:“老顾,若是第五烽破了,你就没命扯闲篇儿了。”
堡门打开之时,突厥人便已经察觉到了,待到马车冲出戍堡,突厥铁骑从四周如同潮水般涌来。
凶悍的喊杀声和沉重的马蹄声交错着,震天动地。
祝荣站在戍堡上,静静看着下面的整个局势。
今日这一仗,不为击退突厥人,只为引起混乱,让送信之人趁乱出去。
为了稳妥起见,并非只安排了韩长暮一个送信之人,第四烽和星星峡两个方向,都各自派出了两人去送信。
只是,实在太多了,突厥人太多了,前面倒下去一批,后头又冲上来一批。
祝荣看着那四辆马车陷在突厥铁骑中,眸光狠狠一滞,厉声大喝:“擂鼓!擂鼓!”他的大手沉沉挥了下来,指着戍堡上的戍军,狠狠大喝:“你们,快,快下去,下去御敌。”
有戍军大惊失色:“祝戍官,若是我们都下去了,这,这戍堡可就空了。”
祝荣大手一挥,焦急万分道:“快去,戍堡有我,快去。”
韩长暮陷在突厥铁骑中,银铠冷剑,策马狂奔,呼啸往来。
他已经杀到神志麻木,浑身浴血,分不清是突厥人的血,还是他自己的血。
他只知道身边的突厥人一波一波的倒下去,又一波一波的冲上来。
徐翔理冲到韩长暮不远处,打了一声尖利的长哨。
韩长暮回首,看到了徐翔理的手势,转瞬明了。
他手上长剑轻晃,与徐翔理一前一后,硬生生的杀出一条血路。
韩长暮重重一夹马腹,催马疯狂的向西北方向冲去。
徐翔理则领着众多戍军,在突厥铁骑中挑起风云变换,令他们无暇追击韩长暮。
祝荣站在戍堡上,端着姚杳交给徐翔理的那只千里镜,从镜中看到韩长暮已变得极小的身影,几乎微弱不可见,他一把夺下戍军手里的鼓槌,重重敲击在了旁边。
那是清脆而尖利的锣声,穿透力极强的声音,响彻整个战局。
鸣金收兵,这声音催促着不畏死的兵卒们,尽快归家。
徐翔理调转马头,身旁掠过一个绯红身影,与他并驾齐驱。
他和她对视了一眼,一起冲向堡门。
只是,他们护送韩长暮走的太远了,远到他们已经深入到了突厥铁骑中,远到他们已经远离了第五烽。
四周俱是如同潮水般涌来的突厥铁骑。
徐翔理一马当先,血光四溅,他回头大喝:“阿杳,跟上,快。”
弩箭簌簌如雨,瞬间落了下来。
一支弩箭扎在了马腿上,徐翔理身下的马匹一声嘶鸣,踉跄的跪倒在地。
徐翔理猛然摔下了马。
弩箭转瞬即至。
徐翔理就地一滚,避开了大部分的弩箭,但还是有一支深深扎在了他的腿上,他痛的脸色一白,忍痛拖着伤腿向前爬去。
姚杳勒马停了下来,毫不犹豫的调转马头,冲着徐翔理疾驰而去。
徐翔理浑身是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