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还是太过念旧了,即便受到巫蛊之祸的牵连而遭受宫刑,也已久对卫太子心怀感恩。

    张安世与张贺又说了一阵话,逐渐从巫蛊之祸和卫太子这样的沉重话题上引了出来,说起了近来长安城内的趣事。

    而后张贺便来了些精神,说道:“说起来,为兄在这掖庭令的位置上做了十多年之久,掌管掖庭和宫中诸多事宜,经历了许多事情,也算是见多识广、阅人无数了,但像次卿这样杰出的年轻人还是第一次见到!”

    “兄长此话有些过了吧?别的不说,单是宫中内外的少年郎官、宗室子弟之中,文者可安邦、武者可定国,如此俊才比比皆是,更不用说还有许多文武双全之辈。我大汉强生如斯,最不缺的就是人才!那刘病已即便有些才学,也终归没有名师指点,没有绝学传承,兄长也许是爱屋及乌了,有些言过其实了吧。”

    张贺眼见张安世并不以为意,便继续说道:“贤弟不要以为我只是顾念旧情而已,为兄所言都是事实!”

    接着,张贺便将从史高那里听说来的刘病已事迹说了出来,张安世这才微微动容,但还是将刘病已当成了一般的少年游侠看待,并不同意张贺的称赞。

    张安世说道:“兄长此话还是有些太过了,那刘次卿不过是一少年游侠,纵然有些铸剑的本事,也铸造出了几把不错的宝剑,但并不能说明什么,充其量就是百工技艺高超而已。不过我观那刘病已有些侠义心肠,但也不足为奇,像这类游侠儿,长安三辅一带多如牛毛的!”

    张贺微微皱眉,张安世的态度让其心中有些不舒服,毕竟张安世没有真正的与刘病已接触过,所以有些不以为意,但是张了张嘴却并没有说什么,只是靠在一旁不再说话。

    张安世也是注意到张贺的表情,但犹豫了一下,还是继续说道:“兄长勿怪,我也是就事论事罢了。如今天子虽然病容缠身,但年纪尚轻,兄长不应该在这个时候频频称道皇曾孙,特别是如今天子尚未有子嗣的情况下!一旦兄长的话语传出去,容易为家门招揽祸患啊!”

    听到这里,张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为兄与贤弟说这些,也是有事想要商议一下。”

    “兄长请讲。”

    张贺顿了顿,整理了一下话语,便说道:“是这样,如今次卿十五岁了,已经到了婚配的年纪,为兄对次卿很是喜爱,想将孙女嫁与次卿……”

    “兄长此事万万不可!”

    还没等张贺说完,张安世便将其打断了,此时眉头紧锁,说道:“那刘病已虽然号为皇曾孙,但却无职无爵,实为布衣一个,在杜县史家寄人篱下而已。更何况刘病已乃是卫太子之后,他能够在杜县平安度过一生便已经是幸事了,一旦被朝中别有用心之人盯上,便是九死一生之事,岂能让我张家女子嫁过去,平白担受这等危险!这件事情兄长切勿再提!”

    张贺看着态度决绝的张安世,知道自己是无法将其说服了,不禁也是喟然长叹。

    虽然张贺是张安世的兄长,但此时身为右将军、光禄勋的张安世才是张家实质上的家主,更是大将军大司马霍光跟前的得力干将。所以张贺准备嫁孙女的事情,才会主动与张安世相商,并且一定要征得张安世的支持才行。

    如今张安世明确否决了联姻刘病已的提议,张贺也不好说什么,只能暂且作罢。

    同时张贺心中十分清楚,明白张安世是想一心与霍光共同辅佐天子,继而将张家的权势更上一层楼,所以不想让张家牵扯上卫太子之后,以免遭到朝中其余势力的打压。

    “也罢!”

    张贺沉声说道:“不过为兄已经答应为刘病已娶妻,所以即便不将孙女嫁过去,为兄也要为其张罗一门婚事,决不可失信于人!”

    张贺虽然放弃将孙女嫁给刘病已的打算,但还是坚持为刘病已娶妻,这也算是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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