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去路途艰险,或许……

    而此时都德县衙大牢中,于春女儿虚弱的靠在墙角处,怒视着门前的婆子。

    “你怎就这么不识好歹?若不是你生得这幅好皮囊,只怕早就死在城门外了!我家夫人好心救你回去,你竟不感恩!”

    “感恩?虚情假意的玩意儿,也好意思手执佛串?就不怕遭上天报应吗!”

    婆子冷哼:“我可告诉你,如果你还这般冥顽不灵,这大牢里的刑具,便让你亲自体会上一遭!若不是怕打坏了你这身子,早就让你好好吃吃苦头了!”

    “滚!强娶我?你们想都别想!”于春女用尽最后的力气,一口唾沫吐不偏不倚的吐到婆子脸上。

    婆子恶心得不行,取罗帕抹过,恶狠狠道:“你可得想清楚了!若是同意嫁了,我家夫人即刻将你放出来,日后荣华富贵至是少不了你的。若是执意,夫人可没耐心了!天下美女何其多,你又算得了什么!”

    徐家这么好的人家,多少女人挤破头想进门,偏偏这个小蹄子不识好歹。

    “真没见过你这种给人当狗,还能这么自如的!告诉你那恶毒的主子,就算我做了鬼,也定夜夜站在她床前。”

    婆子心里一颤,只觉似有阴风扫过,转身逃似的跑开了。

    县衙后宅之中,刘香琴一手握着碧绿佛串,一手轻抚过非红木匣。这里面装着的可是绝世名师的画作,她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此画弄到手。

    帘打起,刘县令迈步而入,脸上的不悦在目光触及桌上的非红木匣后,瞬间消失不见。

    他这一生,唯一的爱好便是收藏名人画作,桌上的非红木匣,只材质来说,本就上乘。其上精雕细刻的名字,直叫他移不开眼。

    见着自家表兄目不转睛的盯着手边非红木匣,笑脸迎道:“当真是识货之人,将之托付给表兄,才属落得正道。”

    “表妹身子可好些了?这些日子不闻你信,倒叫我担心得很。昨儿我还说,派人去徐宅问问,你可安好。万不能叫徐家的人以为你身后无人了。”

    刘香琴笑着将非红木匣捧到刘行涣手边,打开取出其中画卷。轻笑点头言道:“表兄心疼我,我是知道的。只是今日来,是为别的。”

    “喔?说来听听!”嘴上说着,刘行涣的手,已经急不可待的打开了画卷,眼里溢出惊异满足的神情,嘴角越发上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