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可是这一路上,南宫越都在用自己的身体,为她们母女挡去要硬闯而入的寒风。

    这个男人,从不多话,却用着最体贴的方式,表达着自己的情感。

    城门一开,他们的马车,是第一个进入的。曲家如今虽支离破碎,祖宅却是极为好寻。毕竟这二十来年,曲家也是位居第二的大家族。

    南宫越牵马停下,上去叫门,正好与里面开门之人打了个面对面。

    “你?悦、悦夫人来了?”

    熟悉的声音如释重负,悦瑶探出头来,瞧到曲怀仁那张不修边幅,憔悴不堪的面容。心里多少有些愧疚。毕竟是受了牵连,被凤家搞得家破人亡的。

    此刻的曲怀仁顾不上脸面去说些寒暄客套的话,领着他们进去的路上,把这几日曲家残破的境遇道出。

    “我已经无计可施了,凤家太蛮横。完全没有大家的风范。使的手段更是层出不穷,做为男人,我本不该说这样的话,可是……家弟的命,我唯一能指望的,只有夫人您了!”

    “我会尽力的。”虽对曲家有了了解,可自己在这里始终人生地不熟。而曲怀仁的举动也令悦瑶匪夷所思。

    这一路上,他们所过之处,似乎都是曲家外围。“家中无人?”悦瑶问。

    曲怀仁面露难色,半晌才道:“曲家受难,家中人心涣散。对夫人你……还请夫人见谅。”

    悦瑶摆了摆手,冲曲怀仁要了张永安县的地图,曲怀仁拿了图纸过来,也把曲家人找过的地方指了出来。

    若曲怀仁描述属实,曲怀宁只怕已被人掳出了永安县周边地域。

    “今天是第几日了?”

    “今天是第七日。按着送来的信件所言,今日不贱卖楼子,他们会、会送来怀宁的残肢。”

    安抚的话都属多余,悦瑶将睡得迷糊的小灵儿,托付给曲怀仁,与南宫越出了门。县城中既然找过了,那他们只能到周边寻查了。

    被南宫越抱着跃出林中,方才停下。找人这种人,这世上估计没人比南宫越更在行。

    依旧是那支竹笛在手,熟悉的曲调飞扬。南宫越抬头间,缓缓睁开眸子,腥红之色妖冶诡异。

    只见天空中无数鸟儿飞来,黑压压的一片,似乌云压顶一般。不过片刻,笛声停止,头顶的鸟群,忽然向四面八方散了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