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是曲大公子心痛银子,便草草安抚了几句。又将一又儿女托付给于春女,忙叫南宫越赶了车,往县城而去。

    被李泰视为坐上宾的悦瑶,递了拜贴后,就被人请了进去。与其说是她来,不如说是李泰在此等她。

    “悦夫人,快请坐。”说完,还向着南宫越,微微点头。说起来,这还是他头一次观注悦瑶身旁的这个男人。

    记忆中,他看似随从,然而身上那股高傲之姿,却是普通百姓中少之又少的!就这男人一身的气息,与那些高高在上的皇亲国戚,便是更为接近。

    可这一身的内敛,倒是那些皇权贵胄们,不可能有的!所以一时,他是真没猜透,此人真实身份。

    打量间,隐约看到碎发之下的一双琥珀色眸子,李泰眉头皱得更深了。据他所知,北遥虽为国却并不大,记忆中从不曾有过异色瞳者。

    俸了拜礼,悦瑶道明来意。

    李泰既然是有准备,也没打算藏着掖着,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。

    简单来说,就是有人扒了曲家老底,拿着曲家曾为前朝官员说事,有意捏造曲造返!意指曲家从商,是为筹措返资,以便将来招兵买马。

    “虽未名言,可皇朝中已人尽皆知。”李泰一双浓眉挤成了一字,又道:“夫人,听本官一句,早些与曲家脱离开来。以防惹祸上身。”

    惹祸上身?悦瑶心头一阵冷笑,只怕曲家才是那个惹祸上身的。

    “大人,可有方法补救?”悦瑶直问。

    李泰眼中有精光闪过,面上却摆出一副难言之隐的样子。半晌才道:“有倒是有!只是本官想不明白,夫人何必为曲家出头?据我所知,此事,似与三王爷有关。只怕夫人此次相助,会为日后埋下祸根。”

    果然与徐震光有关!只是在这个节骨眼上,似有人带节奏啊!之前虽与徐家过了一招,不过只是让徐震光失了些银子,丢了些脸面。

    而且事起刘香琴,最终也止于刘香琴。按着一个商人的习惯,本不该再有交手!他徐震光,就算有怒气,也撒不到曲家的头上去。

    细想之下,却是一阵寒意袭上心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