胆怯。那些无数次蕴绕在心底的爱意,被他垒起的堤坝,拦得密不透风。

    四目相对间,允文等来的不是回答,而是温情而又缠绵的吻。于是,终在这一刻,他放纵了自己,任由宣泄的欲望,将他们带到云雨之中……

    天未亮时,李婉儿轻手轻脚的下了床,裹起外衫,不自觉的凝视起沉睡中的男子。她欠了他的,她会用一生来偿还。

    待她坐上凤家主位,她会给他一生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。其实,她也思量过,她爱他吗?

    只是她一直没想明白:爱,到底是什么?

    天放亮时,一向清静的吻星楼,多出了好些丫鬟。送她们来的人说,是来侍候的。然而李婉儿心里却无比清楚,这些人都是东毅送来监视她的。

    幸得她提前想到了!坐于窗前,她将目光投向荷塘里第一个打开花苞的睡莲。祈祷着命运之神能再次眷顾她,让昨晚整夜的颠鸾倒凤不枉然。

    一大早,南宫越就被不死不休的拍门声吵醒。看着身旁睡得正酣的小女人,心底的烦躁散去,压了下被角,轻手轻脚的去开院门。

    见是曲怀仁,南宫越那方才散去的火,再次被点燃。沉声道:“一会再来。”

    “出事了。”

    正要摔在他脸上的门,再次被打开。“你到堂屋等。”说完,南宫越披着外衫进了西厢房。

    曲怀仁早就猜到,南宫越与悦瑶的关系。然而猜到和见到,那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受。当他看到悦瑶打着哈欠,带着一脸的倦容披头散发从西厢房出来。

    说不尴尬,那就太假了。让他没相到的是,悦瑶却是满不在乎,一脸不满的昴头看天道:“天塌了,也轮不到我去顶。你曲大公子若是梦魇了,去找你娘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此刻,曲怀仁有些后悔,自己一时情及,周虑不全了。

    “看样子,王世熏和徐震光联手了。”反正都来了,尴尬不尴尬的,都无所谓了。

    “喔?”悦瑶挑眉坐了过去。“说来听听!”

    于是曲怀仁将这几天,各处送来的信,递向悦瑶道:“因着售价的差异较大,许多以前定下的单,都跑来退货。我若是退了,咱们那一库房的花酿该如何处理?”

    看过信后,悦瑶却是冷笑道:“果然臭皮匠就是臭皮匠,永远成不了诸葛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