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    学院设立时,一群汉子来拧一个女娃,南宫越还出手将那群汉子打了出去。当时她记得,那女娃领了一吊月银,转身扑进一个妇人怀里,不就是那个妇人吗?

    虽然妇人的脸有污垢,眼睛也因为长时间的哭喊红肿不堪。依稀还是可以辨认的。

    “放心,我不走。得先用水给他降温,再这么烧下去,会出大问题的。”

    也不知哪句话起了作用,里面的妇人这才将手收了回去。悦瑶在院中舀了水来,那妇人以手为勺,盛了水就要喂孩子。

    “不行!先在额头冷敷,这时候不宜喝凉水。会加重病情的。”

    发烧最忌讳喝凉水,幸得那妇人听话,撕了裙角,给娃娃敷起了额头。起身回到于成身旁,对着那几个妇人道:“里面有孩子发烧了,怎么能这么将人锁着不管。”

    “我管她?那谁管我们?我们的孩子是他们偷去的!这是老天爷开眼!拿他们抵命!活该!”说着,还对着那门的方向淬了一口:“呸!坏了良心的东西!”

    “既然肯定是他们做的,你们为何不报官?将人这么关着,若是出了人命,你们谁担得起?”

    悦瑶这么一问,几个妇人都不出声了。若他们真有证据,只怕是早报官了,怎么还会将人关在里面。

    “大家都是做母亲的,何苦折磨对方?将门打开,去将村里的郎中请来,免得孩子真出了事,谁也不好交待。这天下,无论父母犯了多大的错,那孩子总是无辜的吧?”

    悦瑶一边说着,一边观察着众人的表情。

    “不能放!谁知道那孩子是不是装的?早不烧,晚不烧,将他们关了,他就烧了?这也太巧了吧!没有找着丢了的娃,他们就不能出来!”

    悦瑶手一抬,一耳巴子就打了过去,那妇人整个人都被抽转了方向,原本对着悦瑶的身子,面向了于成。

    抚着脸,那娃人瞪着眼,刚要开口,悦瑶又是一耳巴子抽了过去,硬是将她转过来的头,又给抽了回去。

    谁也没有吭声,旁边几个妇人都懵了,像是自己被打了似的,扶着自己的脸,直往后退……

    “你、你、凭啥打我?”这回,被打的妇人不敢转脸了,背对着悦瑶问出声来。

    悦瑶却是冷冷的道:“凭我也是做母亲的人!”

    石房里那个烧得失去知觉的孩子,让悦瑶想起了钰儿!

    且不论那孩子的娘有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,只凭那孩子已经烧得不醒人世,门外这些妇人坐视不理,她就一肚子的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