染而艳。

    哪是那些庸脂俗粉,刷个墙就能比过去的。

    节度使大人倒是饶有风趣的听着凤仙儿为其介绍,而后托腮于桌上,挑眉打趣道:“听闻悦老板坐拥山地千倾之多,为何这般打扮赴宴啊?莫不是觉着本官宴请,不值得悦老板放在心上?”

    众人一听,节度使大人将要发难。且都露出好事之色,想看这悦氏,如何下场。然而这话被悦瑶听去,心里竟是顺从点头。毕竟节度使大人确实没有说错。

    悦瑶一眼扫过在场众人,温婉轻笑道:“小妇人虽有些家业,不过也只是普通百姓罢了。百姓就是百姓,莫不是穿金戴银,就能显出高贵的。比不得大人这般,一身素装,依旧气宇轩昂。更何况我们这样的人家,哪有那些银子,花在自己身上。比不得在坐众位老爷夫人阔气呢!”

    讽刺意味十足话,使得原本欢乐的气氛跌至谷底。一席话免不了让那些精心打扮过的妇人们,投来恶狠狠的目光。

    讽刺他们也就罢了,还硬将他们与节度使大人放在一起!意指他们华装重服,是有意压节度使大人一头!这节度使大人可谓一方掌权者,他们哪敢与其而论之?

    更何况,言下之意,他们都是有钱人呗!甚至比这‘土皇帝’更有家产!

    此时再无敢接话,倒是高坐于主位的节度使大人,似听了天大的笑话似的,大笑起来,拍手称快。

    在场众人一脸懵,无人明白方才发生了什么。说好的发难呢?你一个地方最高实权者,怎么能说话不算呢?

    然而众人见节度使大人拍手,也跟着拍起手来,只是那脸上的笑,比哭还难看几分。

    直到节度使大人称妙道:“曾听闻以女子身搅得商行天翻地覆,悦老板果然名符其实啊!”言罢,差人将悦瑶领去了位置之上。

    节度使大人这话,指她是个刺头!不过嘛,她可不生气,毕竟这好戏还在后头呢!

    若说这样的宴请,最让人觉得无趣的,自然就是这一室的歌舞升平,与那一张张道貌岸然的面庞。

    比起看这歌舞,悦瑶倒是更喜看那些,往日深仇大恨,今日一片详合的大小商贾老爷们。

    直至开宴时,歌曲作罢。

    有人看着端上来的竟是怀容居的‘三大盆’。竟不知死活的又来挑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