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在我的头上!”

    面对曲家易的辩驳,曲老太爷混浊的眼,越发模糊起来。

    他一身三个儿子,老太诚实踏实,做事极为较真。是较为得他的心。

    这二子曲安易,打小起,小心思就多。可没想到那些心思反让他偏离了正道。

    那第三子,曲安容自小冲动,简直就是四肢发达,头脑简单。每每被他二哥一挑唆,准会办出些不尽人意的事来。

    “这事,由不得你不认!”曲老太爷呵斥。

    “你说是就是!我认与不认又能如何?”

    曲老太爷虽连声哀叹,却还是信守承诺的将人交给了悦瑶。这是他对悦瑶的交待,也是对曲家日后发展的交待。

    对于伤害自家女儿的人,悦瑶从不手软。一旁南宫越俯下身来,在她耳边低语:“交给我?”

    悦瑶却是摇头,大声回了句:“把人先送到县衙,之后的事,慢慢查查再说。”于是,当着众人的面,曲老爷就领着家仆,将人拧了出去。

    此刻对于曲家的守信,不止得了悦瑶的好感,就连显少喜形于色的南宫越,也于心中对曲家有了赞扬。

    毕竟,不是谁都能做到这般。若换了别家,或是等悦家不提,他拖着也就将这事放下了。又或者,为讨得好感,硬拿别人出来顶事的。

    此时天色也见晚,悦瑶掐着点,要去铺子了。为了表示悦家对曲家大公无私一行,悦瑶将扩办学院之事,交给曲怀宁去办。

    有刘行涣顶力相助,学院选址应该很快能办好。而接下来雇用师傅等一应事宜,则由曲怀宁去处理。

    临行前,悦瑶将除了边临县悦家学院之外的,其余学院的两成收益拿了出来,作为与曲家的合作。

    而曲老太爷却是摇头回绝。至于缘由,他却支字不提。只是让悦瑶多给曲怀宁历练的机会,为曲家培养出一个值得托付的人来。

    曲老太爷直言,曲家日后的成败兴衰,都只能寄托在曲怀仁与曲怀宁的身上。

    悦瑶自然明白,经历半生荣辱,曲老太爷是个看得明白的。与其讨好悦家,不如给自家子孙历练的机会。只有自己真正的强大,才能将氏族领向辉煌之境。

    送走了悦瑶,曲老太爷摇头嗟叹,一旁的曲老太太却是偷偷抹着泪。

    她不敢指责老太子不为自家儿子考虑,只因那事,却实是曲安易做得不对。可她又想不明白,明明做这些都是为了讨好悦家,临到关头,却又拒绝了悦家的好意。

    “老婆子,我若收了悦家此翻好意。不等于是拿自家儿子,去讨好悦家吗?我本意并非如此!”说着,干瘪苍老的手,握上了老婆子的手。

    “你莫要恨我,安易犯了错,就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。我是想在自己还有一口气的时候,教会他这些道理。做人做事,皆有天报,不是不报,时候未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