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的功夫后,跑去请人的伙计领着两个中年男人回来了。

    一进门,就看地上抱着腿的‘二哥’,忽然松开自己的腿,一把将李长柜的腿抱在怀里,哭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叔叔一定要为侄儿报仇啊!”

    李长柜先是一楞,而后忙向悦瑶行了一礼,这才问是出了何事。

    “你问他。”悦瑶指了指还在地上哭爹喊娘的‘二哥’。

    于是哭声没了,抽泣间,却成了悦瑶踢门而入,伤了他。他不过是说了句狠话,他的腿就被生生被踢断了。

    悦瑶也不着急辩驳,她等着李长柜给她交待!毕竟是自己一手雇进铺子里的人,也跟了悦家两年,这期间做事认真,没有一点瑕疵。她从来用人不疑,疑人不用。

    不多话,直接让南宫越将那四封信与四个银锭子,拿去给李长柜。

    李长柜一脸不解,没有接银锭子,只是拿过信,挨个看了一遍之后,整个人楞住了,脸色随之惨白。良久之后,跌坐在地上。

    “李长柜,你给我说说,这些信里说的都是什么?”悦瑶问。

    坐在地上的李长柜似失了神一般,有气无力的将信纸一一打开,拼在一起,道了句:“这是明日要送出去的沃土数量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里,悦瑶也明白了,合着这些上门送银子的,皆是冲着悦家沃土来的。想来,这些数量是那些大户们要的,而那一个银锭子,则是给这位‘二哥’的好处。

    不得不说,这些人出手还真是阔绰!随便给个送货的小厮,出手就是一个银锭子,那给背后主事之人呢?

    思及此,悦瑶不自觉的看向李长柜。当初,都德县这两处铺子开张,货物进出则是交给李长柜的。

    “是我辜负了东家的信任。”李长柜说着,从怀里摸出一方小印,捧着放到悦瑶手边。“李淮是我侄儿,原想着放在身边教导,不曾想,会惹出这些事来。对不起东家了。”

    说完,他跪在地上,向悦瑶磕了三个头。不待悦瑶动作,随后转身向断了一条腿的‘二哥’走去。

    “李淮!这事你做了多久?收了多少好处?你最好如实交待,不然,我定将你亲自送官!”

    那李淮忽然哭得更大声了,一口一个知道错了。“真的,叔!你信我!我这是第一回!以后绝不敢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