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年间自己走过几年商,后来伤了身子。也就离开了走商的行当,去年女儿嫁入了徐怀忠大人府中,徐大人见方家无产业,这才让他经营起了县衙名下的教坊生意。

    寒暄的话说过后,曲怀宁也直问其来意。

    让曲怀宁没有想到的是,方子义居然直言:“我也是为人父母的,从内心而言,是真不想经营教坊的,奈何徐大人赏着这口饭,如鲠在喉也只能忍泪咽下。然,听闻学院有制酒一道,方才上门打扰。”

    又是一个想靠关系进学院的?曲怀宁当却回拒了,学院有学院的规矩,悦家夫人说过,任谁也不能坏了规矩。

    “二公子误会了!我是想问,你们的学员学成之后,可有去处?实不相瞒,教坊我是真不想再涉足了。于是想着,也建个酒坊,想从你们这里雇学员过去。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以往悦家学院学成者,皆是直接受悦家所雇。眼下这些学员的去处,他还真没有仔细问过。这才不敢包揽下来。

    言名后,曲怀仁请来了乔南。当初悦家夫人说过,有关制酒一道之事,皆可与乔老板商议。

    听了方子义所言,乔南可是高兴坏了。这生意,真是不要来得太容易!今儿学院才正式开启,就有人问上门了。这么快就应验了悦瑶所言!

    见着二人不说话,方子义心下也是急得很。昨儿他可是在学院对面的茶楼坐了整整一日,各种热闹自然也都看了去。

    尤其是乔南对胡东远的厌恶之情,他都看进了眼底。

    “乔老板,我知道你不喜经营教坊者,我这也是没得选,事出有因,还请乔老板莫要介怀。只要能雇得你们这的学员,那教坊我定然不会再做了。伤天害理的事做多了,是要遭报应的。”

    乔南是个爽直的,听了那句伤天害理必得报应后,冷着的脸,少有的显出些许笑意来。就此二人签下了契约书!乔南将选派两制酒一道的学员,受方子义一方所雇。

    而方家,除支付学员每月月银之外,还得在契约签成之时,付给学院一百两作为报酬。其实,方家所建酒坊日后的一成收益,也归学院所有!

    方子义签得更为利索,二话不说,就把方家红印印了上去。那一百两学院报酬,给得就更是爽快。

    银钱两清,二者间的契约,就算成立了!

    如此这般爽快的人,倒使乔南有些不自在了!毕竟谁也不知道学员啥时候能学成,方能到方家独挡一面。

    方子义听了,反倒是宽慰起乔南。“乔老板是个直爽人!我这笔生意,指定亏不了!我没做过酒坊生意,这不,回去要么还得买一处酒坊,要么得自己建,都是需要时日的。”

    还别说,方子义这是把着了乔南的脉,说话做事,进退都把乔南捏得死死的。这一来二去,乔南也对方子义有着颇高的评价。

    送走了方子义后,曲怀宁却是忍不住问乔南:“乔叔,咱们和经营教坊的来往,会不会不太好?”

    要知道,任谁都知道悦家学院,自建立之初,就是直指教坊的。如今又和经营教坊的参合在一起,莫不是让人说他们蛇鼠一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