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昵妹妹爱吃,便在那摘了些果子。没想到就把时辰耽搁了。”

    “行了!”悦瑶抢在王雨山开口前,就着陈氏家中还有娃要照顾,把陈氏打发了回去。

    院里没了人,王雨山忽然就哭了出来,嘴里还含糊的说着,什么是他耽误了雨前采摘,也是他粗心大意,让王杨氏动了胎气之类的。

    兴许是被吓得不清,王雨山嘴里的话,也是有头没尾的。

    说了些安慰的话后,悦瑶也在心里,把这事给捋了一遍。从他二人的描述来看,整件事不过都是意外。

    可偏偏就一点,足以推翻这些意外!哪个做了娘的,会将生病的娃丢在家中不管,跑去帮别人做事?

    看来,这个陈氏,是真的有鬼啊!

    “行了!不过就是些花罢了,还能比人重要了?你好生侍候着燕昵,招待好大夫。我去找牛婶子来你这帮会忙。”

    悦瑶话刚说完,王雨山忽然抹着泪道:“东家!我真没脸再在您这呆下去了。枉你还待我这般的好,我是真对不住您啊!”

    王家洼那边的红蓼他没照顾好,如今林子上的红蓼花,也都砸了。没了红蓼花,酒坊来年还怎么酿酒啊?

    想到这,王雨山真想就这撞死了算了。还有什么脸,再在悦家呆下去呢!

    “谁还没个万一?你别想太多,先把媳妇和娃儿护好了。山上的红蓼花,你也别太在意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、今年咱们红蓼花欠收,明年酒坊那边该怎么办啊!”

    “你啊!就是太老实了。这事,我来处理就好!你千万别做傻事,燕昵和肚子里的娃,经不起折腾。”

    临走前,又拿了三个银角头,塞到郎中怀里,再三嘱咐,不用为她省银子,一定要尽心守好了。保下了娃,定会赏红钱!

    “明儿,我再过来接您去王家洼。到那边看了情况,诊银和药钱另算。”

    那郎中心下可是高兴坏了的。这一趟来得真是值了。

    也不知是郎中医术了得,还是杨燕昵幸运,又或是两者都有。总之当晚,杨燕昵就醒过来了,不仅没见红,肚子也没有任何疼痛了。

    收到消息,悦瑶连忙赶了过去。对着在院里熬药的牛婶好生谢了一番,方到屋里探望王杨氏。

    一见着悦瑶,王杨氏就为自家丈夫说起好话来:“夫人,都是因为我,才害得红蓼无收。这事,怪不得山子。您要怪就怪我好了。”

    她没夸大其词,因着她动了胎气,大家抢摘下来的红蓼,都没能保住,沾了雨水。那些还没采摘的,被这场大雨一打,想来也剩不下多少了。

    看着杨燕昵要起身,悦瑶说着安慰的话,将她扶躺了回去。郎中说过的,就算不见红,为保万无一失,杨燕昵还得在床上躺过前三个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