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,包了一只烤锦鸡。

    “夜里风大,喝酒暖暖身。”

    送走了南宫越,悦瑶自己也提着酒去了林子里的工棚。

    当晚,不止是悦瑶忙得脚不沾地。周老板家,也是异常热闹。

    这还得从离开县衙后说起。

    当时出了县衙,孙、李二人就将主意打到周恣言身上。虽说得隐讳,却也是明里暗里的意指,周恣言手里还有红蓼。

    “二位老板说的什么话?我周恣言是那种,藏私之人吗?”周恣言时下也是怒了,以商议对策之言,将二人请去了自家宅中。

    这么好的机会,孙、李二人自然不会放过。周恣言是什么样的人,他们心中各有定论。

    当初接近悦家偷取方子是孙明策出的主意;陈氏是周恣言安排进悦家的,就连拿走红蓼的人,也是周恣言的人;只是最后那红蓼却被养在李容海手里的。

    你且细品三人所为!孙明策虽有计谋,却选择自保,将事情让周恣言去做。周恣言有贪念,却不想承担后果。

    所以将偷来的红蓼交到李容海手里养着。李容海也不是省油的,再三思量此事对外,自己不曾参与,觉着悦氏就算看出端倪,也不会想到东西在他手中。

    之所以三人同时出现在聚香阁,那是因着正如悦瑶所言,三人之间有着猜忌!与买家谈价钱,他们除了自己谁也不信。这才三人围坐一桌!

    只是没想到,会被悦氏一网子给兜了底。

    此刻,三人又在周宅中,围坐一桌。大有难兄难弟的意味。孙、李二人,觉着经手红蓼花的周恣言,定有存货。

    然,相谈一番后,周恣言却是立下重誓,把自己表得一清二白。商议无果,孙明策提议,不如花些银子,差人去悦瑶再偷些来。把这事应付过去!

    原本该挣的一千两还没捂热和,自己还赔出去一千两!他孙家手里的酒坊,因着悦家酿酒一出,就只能免强维持。若不是得了机会经营教坊,孙家早就败落了!

    只是,如今酒坊这边银子没挣着,还得倒贴教坊那边挣的银子!每每想到这,他就气不打一处来。

    李容海本就是个胆小的,从来都是随大流。不表言论,意思大家说做,他也可以做。

    可周恣言是个有心思的,算计着就算自己赔偿了一千两,也不碍事儿。他还有机会把更多的银子挣回来。至于眼前这二位,那就不是他去操心的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