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买下山沟子囤。

    “毫不夸张的说,边临县以东,悦家占了快一半了。”

    “还别说,地契太多,着实打理不过来!”

    “哎哟哟!你们可打住吧!谁还会嫌弃银子多的?我看啊,那悦氏是想趁你病,要你命呢!”

    “哎!这可不好说,悦氏是个狠角色。薛家当初有多惨,大伙不是没见过吧?自打悦氏在边临县露了脸,和她过不去的,就没见讨着好的。一个比一个死得惨!”

    “那可不,徐家知道吧?丢盔弃甲连夜跑路。哎哟!那样子,就跟跑慢了连小命儿都得搭上似的。这孙、李、周三家老爷,也不知道脑子干啥使的?谁不好惹,去惹悦氏?”

    听着旁边闲话越说越起劲,李泰连拍惊堂木,这才止住了议论之声。

    “那就只能等着呗!啥时候卖出银子了,啥时候赔偿不就完了。”周恣言一脸无奈相。

    一旁的李、孙二人,忽然轻松不少。合着周恣言这些日子丝毫不着急,是因为还藏了这一手呢!两人相视,心下愉愉乐呵。

    早知道还能这样。他们还着急上火干嘛!拖着不就完事了!

    只可惜啊!悦瑶早在上一世时,就学会一个道理:为商者,必将法典熟记于心。

    这不!眼下就得了用处,着实能打了这几张死皮子奈脸!

    悦瑶笑道:“周老板好算计呢?莫不是你想无视法典?小妇人若没记错,法典上有律典一说吧!”

    这一说法,不止是把周、李、孙三人说得莫名。就连门口那些凑热闹的,也都再次议论纷纷。

    “律典?是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也是头一回听说呀!”

    “都别瞎猜!看李大人怎么说,不就知道了!”

    其实这也不能说众人无知,只因边陲三郡百年来,商行并不繁荣。有关于商行的法典条律,用着的地方,确实太少。

    这不,就连李泰李大人,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可又碍于颜面,当即不答也不驳。

    而周、李、孙三人,见着李大人没有下定论,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呢!

    时下,反驳起悦瑶来:“可笑你一个连蒙学都没上过的妇人,开口闭口就是法典。奉劝你一句,别玷污了法典!”

    李泰不敢下定论,只得寻了个由头,把此案放到几日后,再以审定。

    既然县太爷发话了,悦瑶当然得给这个面子。

    对李泰行礼拜别后,悦瑶从周恣言等人身旁走过,提醒到。

    “三位老板,别说小妇人没提醒各位,要是有人接手,还是早些把房契出手才好。免得到最后亏得太惨,大男人哭起来可不大好看。”

    憋了一肚子火的李明策,终是骂街似的吼叫出声:“你吓唬谁呢!老子就不卖,拖也把你拖死!看你能咋的!”

    悦瑶收回踏出去的脚,转身回去,勾了勾嘴角:“能咋的?能让你清家荡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