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,披在李婉儿身上。挥手将门前的小厮和婆子打发了去。那婆子是个精明的,上前把门带上,这才退到院外候着。

    “你身子本来就弱,还这般不爱惜。”允文就着自己的衣袖,为李婉儿擦拭着湿发。

    “允哥哥?连你也要离我而去吗?”李婉儿脸上没有一丝怒意,反倒是哭成了泪人,扑倒在允文怀中。

    允文一时急了:“这、你、谁给你胡乱说话了?”

    “难道不是吗?”李婉儿哀怨的说起允文时常外出,偶有不归的事来。最后哽咽的拽着允文的手道:“允哥哥,婉儿知道,把你留在身边是婉儿不知分寸,太过奢求。可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可是婉儿不知道,除了你,还能去求谁!允哥哥,如果你有了心仪之人,大可把她带进宅子里来。求你不要离开婉儿好不好?”

    听着李婉儿哀怨的哭声,允文只觉得自己的心被刀绞着似的。

    拍着李婉儿的背,轻声解释起来:“婉儿,我没有什么心仪之人。这几日出去,是为凤家楼子里的事。至于夜里没有回来,那是因为被事耽搁了,赶不急回来。只能借宿在外。”

    “此生,我也只想守在你身旁。可别哭坏了身子。”抬起李婉儿的脸,满眼心疼的擦去泪珠后,紧紧的拥在怀里。

    李婉儿那颗提着的心,算是稳稳落地了。相拥片刻后,李婉儿从允文怀中退出,把今日宴请之事,以及边临县商行会长之事,都说了个清楚。

    只是说到南宫越护着悦瑶欺辱自己时,李婉儿再次哽咽得说不出话来。轻解衣衫,露出腰间两处淤青。

    “没想到,他竟这般无情!”从没有对南宫越恨过的允文,此刻看着李婉儿腰上的伤,心疼得握紧了拳头。

    就算婉儿曾经做了些出格的事,可如今事都过去了那么久了!悦氏还这般怀恨在心,蓄意报复!南宫越竟能不闻不问,任由悦氏胡作非为到如此地步!

    “这伤可让郎中看过了?”允文不满起身,又道:“我今儿就要去问问南宫越!他凭什么任由悦氏这样对你!”

    李婉儿摇头,允文正要起身,却被李婉儿拉住了。“允哥哥不用担忧的,这样的伤,以前不也是常事吗?从小挨到大,早就习惯了。过几日也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哥哥被那悦氏迷了心智,哪还将你我当作家人看待!”李婉儿哀叹摇头。

    允文从里屋取来药膏,轻轻的涂抹在李婉儿腰间。既然南宫越已经不仁,那怪不得他不义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