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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日复一日的看着悦家铺子人满为患,周恣言心底的愤怒终是爆发了。

    “好大胆的陈氏,居然敢诓骗于我!老子今天就要让你,连本带利都吐出来!”随着周恣言的怒吼,周俊生带着一群婆子,押来了陈氏的一双儿女。

    “爹,您看是卖教坊呢?还是卖私窑?还有后宅里的那个女人?该怎么处置?”周俊生小心的问着。

    “卖什么教坊?这两小的都丢私窑里去!至于你院里那个,你留着使。死活听天由命。再把陈氏拴到你院子里去,让她好睁着眼,看着她女儿怎么死的!”

    被打断了手脚的陈氏,吊着一口气,张口求饶。换来的却是周俊生的鞋底。

    此刻陈氏真的后悔了,看着因婆子来回拉扯,而哭泣不止的二丫和三娃,陈氏失去控制的哀嚎起来。

    她后悔了!明明东家给过她机会,她却没有抓牢。一时的贪婪使她选择了相信周恣言!

    如今一步错、步步错!

    如果可以重来……可惜,从来没有如果!

    看着陈氏被拖走,周恣言心底的怒意,也消了七八分。

    眼下,只能把那些酿酒丸子制成酿酒。好在悦家酿酒的口碑一向很好。自家关闭一年多的酒坊,以后也有了用处。

    一想起关闭的酒坊,周恣言就又恨上了悦瑶。

    先被那妖妇害得酒坊经营不下去。之后,他丢了周家一半的产业,居然连个毛都没从悦家捞着。最后居然还是要将周家全部的希望,都寄托在那酒坊身上。

    兜兜转转,失了一半家当,居然又回到了起点!

    于是,眼下只能抢站先机,以便在酿酒生意上,能挣上一笔。

    要知道,周家这一年,几乎没什么生意能挣到银子。家里吃穿用度,也没减过。加之还差人访天下名医,想要让那不成器的儿子,能再做回男人!

    于是这银子没有进处,花得倒是跟流水似的。

    为了买够制酿酒的大米,周恣言不仅把老底儿都拿了出来,还变卖了一处铺子,和转到了陈氏名下的宅子。

    至于槐花嘛,西郊外倒是能找着!干脆就把下人和伙计们都支使过去,忙活了近一周,才将槐花采足了。

    为此,下人和伙计都怨声再道。背地里骂归骂,咒也咒,当面他们却都不敢多言。

    而悦家小院内,悦瑶正哼着小曲儿,看南宫越整理账本。

    这些天,悦家生意进出,不仅忙坏了铺子里的伙计。更是把南宫越也忙得昼夜不分。自打把家交给南宫越来当后,自己就再没碰过算盘。

    也因此,悦瑶才得闲,看看风景、晒晒太阳、品品这雨前的翠片。

    “陈氏消失这么久,周家却没动静。你还有心思哼曲儿?”

    估摸着南宫越也是看账本看得烦了,故意给她找不痛快呢!

    “你懂啥!守株待兔听没听说过?套子下好了、饵料也放出去了。就等兔爷自己往里跳了!好好看你的账本,别没事拿我寻开心。”

    自古都说,恶人自有恶人磨。她也给过陈氏机会。奈何陈氏选择了自己想要的路。生死富贵就与她无关了。

    而周恣言嘛!坏事做多了,总会遭报应的!要不怎么会有不作不死的说法呢?不是不报,不过时候未到嘛!

    没有耐性的猎人,绝对不会是个好猎人。

    悦瑶扇着手里的圆扇,自得其乐的又哼哼起来。心里却是盘算起,年底春女儿出嫁,自己该备些什么做嫁妆才好。

    “南宫越?你说说,什么样的嫁妆算得上丰厚呢?”

    被账本折磨多日的男人,心下本就不爽,瞥了悠哉游哉的小女人一眼,决定以不作声,来表示自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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