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>    悦滋钰一路过来,各色马车从身边过去,论豪华比曲家更胜者,比比皆是。

    更甚者,还有身手了得的,直接打马而来。高头大马,毛色油亮,不禁让路人们,多回眸数眼。

    然而,让悦滋钰没有想到的是。连春闱这样的录试,皇朝都将学子分出个三六九等来。

    正如眼前,徒步而来的学子,被分到右侧,需打开包袱,细细检查,方者以通过。若有携带违禁物品的,即刻会被拘押下去。

    别说入试了,看那样子,怕得在大牢里呆上许久。

    而那些马车豪华的,身着华服的,却有另一处通道。悦滋钰看去,却不见官兵细查,只不过上前低语,而后就会放行。

    就连方才打马而过的男子,甚至没有下马,就这么通行过去了。

    为此,悦滋钰多为不满,上前与官差论道:“官爷,为何连入试的学子,都这般分别对待?”

    见着徒步而来的悦滋钰,那官差满脸不屑,推开悦滋钰,指着人右侧通道说:“废什么话?过去等着检查!”

    仿佛与悦滋钰多说一句,都不乐意。那官差忽然一把夺过他肩头的包袱,在一旁桌上打开。

    官差眼前一亮,把一张黝黑的熊皮垫袄拿在手上,细细摸索,仿佛是分辨真假。这使得悦滋钰眉头深皱。这哪里是检查违禁之物?

    果然,那官差忽然将熊皮垫袄拿走,只把包袱还给了悦滋钰。

    “东西还我。”悦滋钰沉声,伸出手去。

    那官差冷哼轻笑,看傻子似的看着他。“小子,在这里,爷说它是违禁物,它就是违禁物。有本事,你别从爷这边通道过啊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这与响马何异?”

    “哟呵?怎么?你是想与爷手里的家伙事儿论论长短不成?”

    正欲理论的悦滋钰,忽然被人拉退到远处。躲入角落里,拽着他的人才道:“孩子,咱是来入试的。在这里被他们拘下,就不值当了。”

    看着拽着自己的年轻男子,悦滋钰点头谢过。

    “看着时辰还早,身上有银钱吗?”男子说着,从怀里拿出几个银角头,塞到悦滋钰手中:“我知道你那熊皮垫袄贵重,可他们拿了,自是不会还你的。你拿了这些银角头,再买张布垫袄,将就使着。”

    原着就是因为这天冷,娘亲怕他夜里冻着,才精心准备了这张熊皮垫袄。悦滋钰可没打算,让自己的东西被人白夺了去。

    拒绝了男子的好意,悦滋钰转身,走进了巷道深处。把怀里的毛茸放到地上,拍了拍毛茸的头道:“委屈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