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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说完,林喜儿已经泣不成声,对着悦瑶猛磕头道:“我林喜儿不是没良心的那种,这一年,若不是东家给活,我家和咱小于村的村民,哪能有今天?我若真对东家做了手脚,我哪还有脸在小于村活下去?”

    一边是被自己卖掉的孩子,一边是给了自己活路的东家,林喜儿这些天的夜里,她无数次站在堆放沃土的地方,依旧没能下得去手。

    悦瑶将人扶了起来,好一番安抚才问:“你可知道要你做手脚人长什么样?”

    林喜儿点头,将那婆子的长相说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就是个普通的婆子,五十岁的样子,我听别人唤她刘妈,还有她的下巴底下,有颗指甲盖大小的肉痣。”

    那不是徐慕芸身边的刘婆子吗!

    先是徐慕芸的娘,如今又是刘婆子。她悦瑶是这么好欺负的?

    牛婶将手中的竹筒递到悦瑶手里,竹筒的封都还没启开。这林喜儿倒是叫她刮目相看了。

    她也身为母亲,当然能体会到林喜儿的揪心与抉择的艰难。既然林喜儿将自己的心掏了出来,悦瑶自然得好好捂着。

    “林嫂子好生回去歇息,家里的娃也不能没人照顾,这事倒是难为你了,她们是冲着我来的,你且安下心来才好。回头你就给他们回信,说做过手脚了便是。早些将闺女接回来才是。”

    林喜儿前脚被牛婶扶着离开,后腿南宫越就带着一众长工们从林里出来了。听到悦瑶说人找着了,大家伙才轻了口气。

    对于今晚之事,悦瑶除了告诉南宫越,没对任何人再提此事。没过两天,林喜儿就将闺女赎了回来,林喜儿家也算是久别的团聚了。

    日子一晃而逝,其间凤宁催促了几次汉林郡所需的沃土,悦瑶也随便找了借口搪塞回去。五月前,悦瑶和南宫越忙得脚不着地,每天不停的移栽着红蓼。

    眨眼便到了五月,溪水边的红蓼爆出一串串花蕾。酒坊建成,果园成形,那些移栽过来的槐树也在五月时,挂满了槐花。

    此时的小于村,花香扑鼻,远处看着,就像着了一身白色衣裳,很是动人。这夜,悦瑶坐于院中独饮,南宫越收拾好了厨房,准着一张脸坐到她身边。

    “你还在为林嫂子之事忧心?”悦瑶问。

    看着南宫越将目光投来,悦瑶对月举杯道:“煮豆燃豆萁,豆在釜中泣。本是同根生,相煎何太急?我这会正煮豆呢,你也别太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