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,不止铺子得关门修整,最头痛的便是之前接下的那些订单。

    如今客人上门讨要货物,单赔偿就得进千两银子!然赔偿之后,这些店铺只怕名誉受损,再开张,生意也会大不如前。

    “汉林郡掌事的已经报官。”

    各中门道,又怎能逃过悦瑶的眼睛,报官能管用?这摆明了定与徐家脱不了关系吧!

    “眼下,我也拿不定主意。你看这事?”凤宁问。

    “铺子先关着吧!待我想想。赔偿之事了过,我会将该我出的银子,送到你府上。”五百两之多,这个亏得有点大啊。

    凤宁手中纸扇轻摇,方道:“不如,我们再去上一趟,一来拜访一下县太爷,二来,与同行会个面,也算走个码头。顺势也探探路子,弄清楚,是哪路神仙。”

    “你一张嘴也不是什么干戈都能化解的。你且静心休养,莫要急坏身子。我再想想看此事如何料理。”

    送走凤宁,南宫越坐不住了。“我去趟汉林郡?”

    “你?”悦瑶笑着摇头,此事只怕不是表面上看的这么简单,恐有心之人做的是一箭双雕之计!

    借着毁生意的由头,引来玉面阎王,若是有官府之人参与其中,顺道捡了这价值千金的人头,再给她冠上藏祸的罪责,株连一家老小。

    瞅瞅,砸个铺子便得了千金,还取了她一家的性命!啧、啧、啧,当真是好算计啊!

    拍了拍南宫越的俊脸,悦瑶轻声道:“五百两虽不少,可我们又不是拿不出。咱们且静候着吧,以不变应万变,方再动手也不晚。”

    只要她不动,背后之人,总会心急,终会露出破绽。银子嘛,她悦瑶有的是!就家中装银子的匣子里,少说也有五六千两银票,区区五百两,就当看戏了。

    果然,不知何时,落辉郡有了传闻,只道悦家酒坊的酒吃死了人,酒铺子都被人家砸了。这事,一传十,十传百,短短几日闹得十里八乡,人尽皆知。

    县城里的酒铺子,从以前门庭若市,到如今门可罗雀。这可急坏了几个长柜的,几人相约一同来了悦家小院。

    “东家!这生意您可得想想法子,咱们再不出面辟谣,咱这生意就没法做了!”

    “就是!东家咱们心急啊!”

    悦瑶好一通安抚,才将八人打发了去。

    凤府

    黄昏时分,凤宁独坐树下,下人领着一女子缓步而来。凤宁恍惚间,是心中所念的女子来了,连忙起身迎了上去。

    “是你?”不是心中所想之人,凤宁隐去神情,面上一如以往温润如玉,举手投足,谦谦可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