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水并不奇怪,奇怪的是那满屋满院的长虫,甚是吓人!有人说,半夜听闻笛声,也有人说,是薛家姨娘歹事做多了,遭了天堑。

    却也有人低语,曾有人见着薛姨娘的屋檐上一抹血瞳的鬼魅身影。听的人脸色煞白,忙捂着对方的嘴,只道莫要再提。

    最后悦瑶隐约听到二人提及玉面阎罗四字,一脸疑惑的看着南宫越的背影,血瞳!笛声!玉面阎罗!难道是他?

    当牛车停下,悦瑶才回过神来,南宫越叫过门后,和上次一样,靠在车头打盹。

    还是上次那个厨子,开门见是悦瑶,笑得嘴角都咧到耳根了。打过招呼,便跑回店中去请长柜。

    这次长柜一出门,满脸堆笑,恭敬几分。悦瑶也没涨价,还是五个银角头一条鱼。

    五条鱼共着两个银锭子,五个银角头,长柜的给得很是干脆。还提出欲与她签定长期合同,说罢,便从身上取出一份契书,聚香阁的大印已着其上。

    “难怪聚香阁能昴首于北遥国。你们东家真是好算计。”说归说,这送到嘴边的肉,自是不会放掉。

    “哪里哪里!东家更赞赏悦夫人虽身为女子,能力与气度更胜男儿一筹!”

    悦瑶只笑不语,北遥女人的地位她是知道的,若不是自己的东西服人,这些男人们压根不会拿正眼瞧你。

    契书双方各执一份,按照其上所书,只律定悦瑶不得与其他酒楼合作,而聚香阁对悦瑶送来的东西,无论品种与数量,绝不拒收,且承诺价格高于市场。

    这份契书给悦瑶带来的扶持力可见一斑!

    从聚香阁离开,小灵儿昴首挺胸的直叫唤:“谁说女子不如男?娘亲不就成了正经商人了!”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崇拜!

    钰儿也不甘落后,直言:“等日后我考学入官,定要举新政,破旧制!”

    对着两孩子一通夸奖后,悦瑶不仅在县城花了五个银角头买了鸡、鸭,还选了头牛,订了车架子。原着要离开了,又去了当铺,买了些细布衣裳。

    回到东城门下等候的牛车旁,将衣裳丢给了南宫越:“即然还不打算离开,我便给你选了几件衣裳,虽是旧物,却省了缝制的时日。”

    南宫越看着怀里的布包,有些出神。

    灵儿似有意味的将目光回转于她和南宫越之间,钰儿却是忽然冷冰冰道:“你可别多想,我娘就是嫌你那身味大,怕熏着我们。”语毕,气氛再一次陷入尴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