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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凤宁虽有犹豫,终还是开了口:“瑶儿若是信得过我,不如将小于村酒坊停了,那片林子你若是喜欢,留着玩耍便是。举家搬到县城,我为你准备的宅院中,安安稳稳的过日子。钰儿是个难得的,日后有凤家为背景,定能仕途无忧。灵儿生得乖巧,等到出阁,再说门与凤家门当户对亲事。此生你可享天伦,膝前儿孙满堂,岂不更好?”

    不知是酒上了头,还是喜欢难掩,凤宁面色微红,气息不匀。

    看着凤宁为自己斟满的酒杯,悦瑶只叹,看来他们之间且止于今日了。

    “凤大公子的好意,悦瑶心领了。明日我会赴县衙应话,公子方才所言,且勿再提。我悦瑶凭本事挣银子吃饭,我的孩子,我自己能教养!他们需要的门第,我也会亲手搭建。”

    回想此事蹊跷之处,只怕这凤大少爷,也少不了推波助澜吧!既然如此,他们之间便也走到头了。

    当初也怪她过得太过顺遂,倒是大意了!想来日后,他们一家想要好好活下去,还得多些谋划。

    看着悦瑶没有丝毫眷念离去的背影,凤宁瘫倒于桌前,一手举杯,且笑且吟:“西风一夜剪芭蕉。倦眼经秋耐寂寥?强把心情付浊醪。愁似湘江日夜潮。”一饮而下,灌入愁肠。

    此刻凤宁才意识到,这份爱已入骨髓。他不甘心,为何他爱的人,都离他而去。敬爱的父亲被虎啸天所杀,深爱的母亲以身殉葬。

    那时,他就不敢再爱任何人,因为他害怕所爱的人又遭横祸。以至于初见悦瑶,他竟没发现,自己这颗沉寂的心,竟在不知不觉中复苏。

    一壶酒饮尽,他不甘心!他还没输!悦瑶眼下与他无情,又如何!只要这个世上再无南宫越,他一样还有机会!

    眼下,南宫婉儿是指望不上了!他也只能将希望放到那个人身上。毕竟这是世上,最想取玉面阎王性命的,只此一人!

    “虎男,你若无用,我便将你碎尸万段。”低语间壶与杯,碎了一地。

    守在院外的东毅,见着悦瑶离去,方才进屋。却见凤宁醉倒于桌前,脸上不知是泪痕还是酒痕,错落交叠。

    真是应了那句:凄凉满地红心草,此恨谁知道。

    翌日

    凤宁病重,便由东毅与悦瑶,入县衙应话。

    昨日谈笑风声的刘大人,此时官服着身,端正威武。状告聚香阁的张行,已经跪于堂下。

    然这刘大人,不问事情始末,开口便是让他们做出赔偿。悦瑶自是不乐意了。

    “大人可有查清事情始末?”

    惊堂木一拍,刘大人怒吼:“你这妇人,是怀疑本官有失官本吗?此事早已查清明了!聚香阁与张行双方,也已对此事做过认定。”

    这悦氏真如刘香琴所言,真真是个叼妇!若不是看在聚香阁的面子上,他早就将这叼妇大刑侍候了!

    悦瑶看到东毅点头,却是向张行问道:“不知这位老爷,中毒那天,于聚香阁点了哪些菜?”

    张行一楞,将那日所点菜肴尽数报出。

    “中的何种毒,大人可查清?”

    “自是查清!”

    悦瑶冷笑对上张行道:“那此事就定他做了手脚!”

    “你、血口喷人!我拿自己做手脚?莫不是闭自己命长?花银子去聚香阁寻死?”

    “悦氏!你若再这般胡言乱言,莫怪本官使上刑具,以正效尤!”

    东毅却是急了,他可是使了好些银子,才讨得刘县令对此事宽容。悦氏怎这般不知轻重?当堂顶撞县令老爷,莫不是活得不耐烦了!

    然悦瑶岂是这般容易欺负的,唤了东毅,又求得刘县令大架,硬是将大堂搬去了被查封的聚香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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