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不是,自幼病重,十多年过去,也不曾落得如今模样。”

    于是,口口相传之下,不知何时起,悦瑶坐实了他们口中的妖女。

    与悦瑶同时受到影响的,还有县学中的悦滋钰。

    彤云翩然时,王柄承再次带着一行人,进了悦滋钰所住的小院。

    “去,将人给我拖出来!”王柄承淬了一口痰,一脸痞性的看着悦滋钰被人架了出来。

    两步上前,大手掐着悦滋钰的脖颈,生生提起。“小子,你娘失宠了。小爷的仇,今儿也该与你清算一下了!”

    “王柄承,你可想清楚了,县学里聚众闹事,可是会被除籍的!你爹使了多少银子给你买的生员,你就这般糟践?就不怕你老子,将你活劈了?”

    被一语道破,王柄承面色如潮,咬牙切齿的低吼道:“你个毛头小子,今天小爷不给你紧紧皮,你当真以为你悦家能只手遮天!”

    使尽力道将悦滋钰甩出去,却见悦滋钰稳稳站住,王柄承不免惊讶。这才多长时日,这小子竟长进不少!

    还好今日他在县学外另有安排!王柄承那颗提起的心,才稳稳的放了回去。唤着一众跟班学子,将悦滋钰架起,往县学后门而出。

    县学众落于边临县城西城末端,后门除了一条长巷沿墙入市外,此巷另一端是条死胡同。因此这巷中是无路人借道而过的。

    当悦滋钰被架着的众人抛出县学后门,七名破衣烂衫的痞子,竟相围了上来。

    然而悦滋钰连看都没看那七名二十左右的汉子,直直的盯着门内的王柄承道:“怎么?你不是要与我算账吗?”手指冲着王柄承勾了勾,一边嘴角上扬道:“出来。”

    “想激我?”王柄承两手环于胸前,哼了声:“上。”那七个痞子冲向了悦滋钰。

    门内的众学子,谈笑风声,满眼期待,似一场好戏正在上演。然而一声嚎叫伴随着骨头碎裂的声音,一个痞子抱着自己的膝盖哀嚎打滚。

    不过眨眼的功夫,七人不是双手脱了臼,就是膝盖骨被生生踩碎,哀嚎声充斥于这无人的巷道。

    后门内的众人看伤了眼,其中胆小的,更是趁着无人关望,转身跑开。

    悦滋钰揉了揉有些发疼的手肘,迈步上前,吓得王柄承身后一众学子,齐齐后退。

    “上!给我上!打折一条腿一个银角头,打得他吐血,一个银锭!”

    重赏之下确有莽夫,这话真是一点不错!有着胆大的带头,一众十几人,齐齐向他冲了上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