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都肿了起来。
这一幕,看的堂下栾云川这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,都胆颤心惊,反观堂下的围观群众,竟然还有连声叫好的。
这些平头百姓,最无知的事便是于此,凡事不问青红皂白,毫无怜悯之心,视人命如草芥,看着如此柔弱的一个女人受刑,只当如同看热闹一般,就差搬个罗圈椅再备上一壶高沫了,大家一处叙闲话了。
那小兵连续掌罗了我娘几十个耳光,估计是自己的手腕子也疼的没了力气,才暂且住手。
再看那我娘多少脸蛋,就跟跌进了油漆铺似的,青红黑紫一片,鼻子里都窜出了血来。
“嫌犯姚氏,你还不认罪?”
县知事又道。“好,好,你不说话,本官就当你是认了。来人,按着姚氏让其画押。”
这蝴蝶镇的县知事审起案来,还真是有那么两下子。
一桩杀人大案,这连半盏茶的功夫都不到,就这么断完了。
那杨老汉站在衙门口,一直看着那狗官审案,却不曾想,审来审去,最后还是屈打成招的。
“大人,冤枉啊!杀人犯不是姚银梅。”
杨元便自己冲进了大堂。
“青天大老爷,姚银梅不是杀人犯啊!你可万万要明断。”
那县知事本来便想着要打道回府了,忽的不知从哪儿又穿出来这么一个刺头。
“唉!”
县知事半依偎在高堂的软凳上,长叹了一口气。“穷山恶水出刁民呐!”
那栾云川听了县知事的感叹。不禁呸了一声。“穷山恶水出刁民,蝴蝶府衙产狗官。”
那杨元走到大堂前,连连磕头。
“青天大老爷,我知道谁是杀人真凶,你可要还姚氏清白啊!”
“你知道谁是杀人真凶?”
县知事一听,不禁身子前倾,双眼一挑,十足的好奇模样。赶情儿,他自己心里也不确定,姚氏究竟是不是杀害杨大力的凶手!
“快快说来。”
那杨老汉双手死死的捏着自己的衣角,也是出了一身的汗。
“我知道,我知道。杀人凶手就是我,杨大力是我杀的,我一人抛的尸,跟姚氏半点关系都没有。”
“你说你就是凶手?”
那县知事,听的饶有兴致。
“你为什么杀人啊?”
杨老汉闻言,死命的一闭眼,全部都豁出去了,继续讲道。
“因为杨大力是我儿子。姚银梅是我儿媳妇。杨大力生来就不孝顺,整日只知道伸手管我要钱。并且,我看上自己的儿媳妇了。姚银梅不从,我就一气之下把我儿子给杀了,然后抛尸到张王店的水井里。以此来逼迫姚氏,让她听命于我。”
堂上堂下等人闻言,都纷纷瞪大了双眼。
按照杨元的说法。他是为了轻薄儿媳,就杀害了自己亲生的儿子。如此大逆不道之事,简直枉而为人。
“咦!有意思。”
那县知事闻言忽然一乐。
“本官就爱听这种不顾人伦的。堂下老头,你讲仔细些,本官绝不对你动刑。”
杨老汉闻言,胆子也大了,那一双老寒腿本来就跪不住。
索性直接盘着腿,把那蝴蝶镇的大堂,当成了自家的热炕头。
“八年前,姚银梅过门嫁给了我儿子。我儿瞧不上她,在外头又养了一个女人。
我整天跟姚银梅一起吃饭过日子,我就寻思反而我儿子又不要她,我老伴死的早,不如让她跟了我,谁想到姚氏不从,还骂我老不正经。”
说到此处,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