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昨晚我们看见的大花轿是嫁给了这楼内的某个男人?还可以这样操作?”

    韩非根本没有搭理小贾的心思,他迈出脚步,自己连台阶之间的高度都感到熟悉,好像曾无数次在这里上下。

    “我家真在这里?”

    一切都很熟悉,一切又都很陌生,这就是失忆者最痛苦的事情。

    伸手触摸着墙壁上的那些涂鸦和文字,韩非一直走到三楼才停下脚步。

    有个满脸皱纹的老头正拿着扫把,将自家门口摆着的白蜡扫到一起,嘴里还小声骂着:“天天犯病,这还不送到医院里去?再往后拖,他不疯,我都要疯了。”

    “老爷子,您是这栋楼的住户吗?”韩非袖子里藏了尖刀,他其实本来准备问老爷子是人还是鬼的。

    “废话,我不住这里,为什么要过来给它扫地。”老头年龄很大,脾气更大:“我真是倒了血霉才会住这破地方。”

    “阿伯,地上这些蜡烛是您弄得吗?烧这么多白蜡……很容易引起火灾的。”韩非没有刻意去表演,但谁看到他都会觉得他跟社区服务人员一样。

    “我弄个屁啊!这些蜡烛全是五楼那个傻子摆的!”

    “五楼的住户?”韩非来了兴趣:“他这么做总要有理由吧?”

    “说出来估计你都不相信,以前五楼住着一对情侣,后来他们出了车祸,女的当场死亡,男的成了植物人。”老人抓着扫把,直接在楼道里讲了起来:“那男是个孤儿,没有父母,他全靠自己打拼也是攒了不少钱。他成了植物人后,以前很少联系过的远房亲戚和福利院的人轮流来照顾他。”

    “这不是挺温暖吗?”

    “温暖?”老人冷冷一笑:“远方亲戚和收到消息的福利院护工都是为了他的钱,两边人都没心思好好照顾他,双方甚至还为了争夺单独照顾他的权利打过架。”

    “那最后是由谁来照顾他的?”韩非有点好奇。

    “远方亲戚打赢了。”老人叹了口气:“那家人看着人模狗样,其实坏的很,压根没把植物人当人看待。”

    “没人管他们吗?”

    “关键是没人知道啊!他的远方亲戚表面上对谁都很客气,感觉人还不错,但谁能想到他们一家人占了房子之后,就开始不断折磨那个男的,肉多的地方都是针眼,身上好多淤青,动不动就直接把人扔地上。这些还只是我们知道的,那不知道的事情肯定还更恐怖,都不敢往细处想。”老人现在想起这些,仍旧是眉头紧皱。

    “那后来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?他的远方亲戚们被警察抓起来了吗?”

    “抓?他的那几个远方亲戚全死了!”老人的声音压低,楼道里好像有嗖嗖的冷风吹过。

    “就在他女朋友头七的那个晚上,那一家折磨男人的亲戚都被杀了,死状一个比一个凄惨,警察过来的时候都说好久没碰到这样恐怖的案子了。”

    没有人敢接话,老人又自顾自的说了起来:“听警察说,他们进去的时候,一屋子都是死人,只有那个植物人脸上在笑。你们敢想?一个丢失了所有表情的植物人,居然会笑了?”

    “确实挺离奇的。”韩非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,大家都猜测是他女朋友回魂了,然后正好看见那群人在折磨男的,所以一气之下把所有人都杀了。”老人摇了摇头:“鬼怪这东西,听听就行,你们也别到处乱说。”

    “后来呢?男的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“死了,警察来的当天晚上就死了,据说到死的时候他都一直在笑,眼睛也一直看着某个地方。”老人说完后,便准备开始继续打扫。

    “既然那男的已经死了,那这些蜡烛是谁摆的?难道五楼又住进新的住户了?”韩非更好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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