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家吃饭。

    盛情难却,林义没有拒绝。不过对这个分数他也有些虚,毕竟是文科,主观题很多,估分就不可能有理科那么准。

    回去的时候,隔窗望着外面的倾盆大雨,在想:要是成绩不如意,明天的庆祝饭估计就尴尬了,说不好还成了批斗会。

    雨下的太大,本来就不好走的泥土路,更加的坑坑洼洼。中途还抛锚了一次,好在关平会修,却也弄得一身黄泥巴浆。

    可能是怕把车座弄脏了,关平干脆脱了衬衫,在路边的水渠里简单的洗了一个澡。

    而当一道闪电照亮夜空的时候,尖叫的龚敏在后座被吓得蜷缩在了一起。她并不是怕雷雨天气,而是刚才那道闪电就落在车前方的一百米左右。

    当闪电劈下来的时候,一颗很高的梧桐树直接应声而倒,那轰隆的倒地声,林义都感觉大地震了几下。

    关平跑回车上的时候,脸色一片煞白,想来刚才也是被吓坏了。他检查了下车里的皮垫,把仅有的一些湿润的地方用面巾纸吸干。后来觉得还不够,又找了块干毛巾把里面的座椅擦拭了一遍。

    最后吩咐林义和龚敏,身子尽量不要碰车门,把车里的气氛搞得非常紧张。

    由于一时找不到庇护所,车子只能前进,林义听话的把整个人蹲坐在副驾驶,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。

    还好前面的梧桐树没有倒在马路的正中央,以关平的车技还是勉强能过。

    经过梧桐树的时候,在强烈的车灯下,林义看到树中心都是空的,好多密密麻麻的东西在那断裂的碗口蠕动。

    “好多白蚁。”关平显然也看到了,而闪电之所以劈这棵树,估计它们就是罪魁祸首。

    开了五六个小时,凌晨两点过才回到书店二楼。

    虽然邵市天气依然躁热难当,但林义洗澡的时候还是心有余悸,握着淋浴的时候还担惊受怕的,生怕一道雷电沿着淋浴击了下来。

    昏昏沉沉,到了很晚才睡着,做了一晚上的梦:梦里,关哥穿着大裤衩被雷电击飞了,整个人成大字型落在挡风玻璃上。

    那龟裂的钢化玻璃,以点为中心,成千上万的细碎颗粒映照的是关平那张诡异又苍白的面孔。

    把车里的龚敏吓得连连尖叫…

    林义是被关平摇醒的,当他睁开眼的时候还看到了床左边的武荣、邹艳霞、米珈。

    “小义你是不是做梦了,一直喊我名字。”关平似笑非笑,有点诡异,感觉和平常不一样。

    “我梦里看到你落气的时候也是这表情,似笑非笑,诡异。”

    林义这话顿时让众人刷刷刷地看向了关平,不可阻挡的,引起了一片笑声。

    今天起的晚,吃过早饭的时候,已经块九点了。

    有一个细节,让林义无比想笑,今早关平的脖子上多了一个观音玉佩,用一根红线穿着的。

    而且他买豆沙包的时候,看到旁边一个乞丐,竟然破天荒的放了两个包子在人家半边碗里。

    要搁以前,关平绝对不会搭理这些流浪汉、乞丐的。他一直认为,大好儿郎,就该自己拼搏奋斗,成天在街上要饭,像什么话。

    ~~

    26号,高考出分的日子。四人在书店一楼等到了李伊莱、于海和范会兰三人后,才一起出发前往教育局。

    由于九十年代电脑尚未普及,互联网更无从谈起,分数不是像后世一样凭准考证在网上查询,而是得到当地教育局询问。

    教育局起初是将所有上线的学生张榜公布,后改为发分数条。

    一张窄小的纸条上,分列着考试科目和成绩,那数字,可真是命运的字符啊。

    一行人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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