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关平也想表达下意思,但苏温婉谢了,不过看得出来她还是挺感动的。这也算是她的寒冬里为数不多的一抹温暖。

    至于林旋那个信封里有多少,林义不清楚,苏温接的时候只是定定地看着对方,眼眶红的惹人怜爱。

    再次回到邵市,经过邵水桥的时候,林义突然要关平停车,指着卖烧烤的地方说:“关哥,有热闹看了。”

    关平先是面无表情地看了林义一眼,才扭头望向窗外,此时那个拽拽的卖烧烤的正一人对打五人,她媳妇想拉架,却被一个光头一膀子甩在了烧烤架上,赤红的铁签子有好几根都插进了女人的手臂里,顿时让围观的人群发出一阵吸气声…

    “那人我认识,”看了会,关平可能是看出了林义想帮手,知道这夫妻对林义有恩,被抢劫的打晕在河堤上时,就是这夫妇二人送的医院。

    “你认识?”林义眼珠子转了转才说:“是部队的还是淘金的?”

    “以前也是干过淘金的,不过本质上是混子,”关平说的混子就是混社会的意思。

    “怎么一下子变好了?”

    “不能算变好吧,很多人本来就不坏。”关平难得正义一回。

    “混社会的能有什么好人啊?”

    “华子在很多街坊眼里也是混社会的。”关平一句话把林义说的哑口无言,看他不做声,顿时咧开了嘴,神气了回。

    “那这么说,关哥你也是混过一段时间哟?”林义转过头,眨巴着眼看着他。

    关平顿时语塞,觉得自己还是很有觉悟的,没做过亏心事,后来被林义看的浑身不自在了,才赶紧找了个借口下了车:“我再不去帮忙,袁军就要被人打死了。”

    原来这个酷酷的人叫袁军啊,林义此时看过去才发现,打倒三人后,这人也背靠着墙壁瘫坐在了地上,对另两人的拳打脚踢,躲避不了就干脆不躲,只是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那痛哭流涕的媳妇。

    林义也下了车,没去管关平怎么和那几人沟通,而是扶着地上的妇人站了起来。这时它发现恐惧的一幕,有两个铁签子竟然从妇人的腰部插了进去,看样子还进去的不浅。

    鲜红的血液顺着铁签子浸染了一大片的确良衣裳。

    “来两个人帮把手。”想扶对方起来,林义发现竟然扶不动,这女人受伤太重了,让他放不开手脚,于是扭头对围观的人群求助。

    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都没动,甚至有几人还情不自禁退却了几步。这个情况直到后来的几个小年轻过来帮忙为止。

    把女人送到医院进行紧急手术的时候,一个小时后,关平也打了出租车下来,跟过来的还有袁军。

    此时后者,白白的短袖上,都是污泥鞋印,鼻青脸肿的,头发杂乱不堪。

    袁军先是在手术门口着急地瞄了几眼,在得不出什么结果的情况下,才来向林义表示感谢。

    林义问关平,事情处理好了?

    “还得打几个招呼,问题不大。”关平端坐在过道里,表示虽然棘手,但能解决。

    原来袁军以前也是邵市社会里的一个小头目,巅峰时,手底下也有二十多人,管理着几个夜场。后来去了内蒙挖金,去的时候齐齐整整,但回来就少了一小半。

    在散尽家财帮落难的弟兄后,听从媳妇建议,决定洗心革面,于是干起了烧烤买卖。

    而今天来找麻烦的人,就是那些落难弟兄的家属,所以打架的时候一直不敢下死手。

    “这些人为什么找你?”林义有点好奇。

    “有几人是我发小,从小一起长大,一起跟着我离开了村子。”袁军用手抚了下平头,表情有些落寞,“没想到矿难时,这些兄弟大部分都没来得及撤离,被活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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