磨叽了,等了半个小时都还没看到希望,林义干脆穿个裤衩在院子一角拿着水管淋冲。

    最早洗完的冷秀一边擦着头发,一边在屋檐下啧啧啧。

    林义瞟了一眼她,对这个毫不避嫌的女人彻底服气,心想还好是大冷天,不然翘起来吓死你。

    后面大长腿出来了,看着冷秀这副不知羞的样子,都有点看不下去了,过去拍她的时候,反被调戏了:“注定是你的就一定会是你的,看看又不会掉块肉…”

    邹艳霞没好气地白了她一下,“真为你未来那位担忧。”

    “看吧,这就是你眼见浅了,在夏日的厦门海滩,这种厚料四角裤衩算非常保守了…”

    …

    林义不知道两女偷偷摸摸说什么,只见大长腿后面被羞得满脸通红。

    洗完澡,林义一口气买了三只鸡。一只炖汤,两只爆炒,鸡头鸡尾去掉不要,这让几女奚落了好一顿。

    夫妻俩知道他们是中大学生后,热情了很多。连说他们儿子十年前也是这个学校毕业的,现如今在蛇口海关上班。

    有了中大这层关系,大米和火龙果都不收钱了,老两口搬来一大堆,指着说:随便吃,管饱。

    吃着饭,喝着新鲜鸡汤,嬉闹抢着爆炒鸡块,几女再也不提刚才林义不会过日子的事情了。

    作为唯一男生,找了根棍子放旁边,林义理所当然的睡门口。大长腿倒也不怕冷秀打趣,紧挨着林义躺下了。黑夜里,就算和林义的腿不小心碰到了一起,也只是紧绷了下,然后就坦然的放在那。

    骑了一天,几人都有些累,开心地相互推脱了一番今天迷路的责任,聊着天不一会就沉沉睡着了。

    夜晚,老天爷和乌云撕破了脸面,电母手握白色利刃“咔擦咔擦”的;雷公拿面大鼓,轰隆轰隆的。你来我往,络绎不绝,好不快活。

    半夜翻身的林义突然发现有个影子在脚边看着他。顿时把他吓了一跳,缩个身子、滋着凉气、麻着心思快速摸上了旁边的木棍子。

    “是我。”可能意识到什么了,金妍借助外头的闪电光亮蹲了下来,小声嘘气的跟林义说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借助闪电林义也看清了她,顿时松了一口大气:“大半夜的,不睡?”

    “我想出去,你把门堵严实了。”金妍好看的爽朗一笑,说她要去厕所。

    “哦。”这时候林义才发现自己的背紧靠着门的。

    而大长腿不知不觉整个人都蜷缩在了他怀里,两人紧靠着,女人发梢末端有些都搭在了林义嘴角边。

    怪冷的,不醒来还好,一醒来才发现没棉被的冬日是有多凄惨。

    轻轻起身,把门开了半边口子,却发现金妍走了几步就没再动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林义以外外头有什么,又迅速地抄起了棍子。

    “茅房有点偏远,外面又太黑了。”金妍琢磨了下,还是开口求助。

    林义明白了,这女人是想让自己陪她出去。

    出了门,金妍停在屋檐一角,呆看着时黑时亮的夜空,最终还是没有去两个砖头搭起来的土厕所。白天上一次后,留给她的记忆太深刻了。

    棚屋的右侧,一颗火龙果树中间立着,一个站这头,一个蹲那头。当小溪涓流的声音传来时,抓着膝盖的手指紧了紧,金妍觉得自己脸瞬间滚烫烫的,红透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