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说着,女生笑嘻嘻地率先离开了教室。

    第二天她上课没来,说是请假了。

    不久后传来消息,她走了。

    和同学参加完她的葬礼回来,林义看到桌上的象棋时,突然有些害怕,于是把它藏到了角落里。

    后来大学毕业,很多东西他都没要了,自然也包括这盒遗落在角落里的象棋。

    当然,遗落的还有象棋这个爱好。

    思绪到这,他猛地看向挂历。

    12月26号,

    过了,她应该走了,林义有些自言自语。一时间心绪难平,应该趁她还在,过去偷偷看一眼的。

    最后憾事化为无奈,才又把心思放到这个小女孩身上:都是可怜人,那就帮人帮到底、送佛送到西,能帮就帮吧。

    佛都说: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。这可是大功德,就是不知道湘雅附二能不能在骨髓找到之前,一直保持她的病情稳定。

    希望这句“北协和、南湘雅”不是虚言吧。

    想着,林义只得给林旋挂了个电话,要她帮着弄个床位,最好是单独病房。

    接着林义给何慧也打了个电话,要她送一笔钱过去。

    晚间在书房用电脑的时候,何慧回电话了,说苏温这次没有推脱好意,很干脆的接收了。还问新收的借条是寄到羊城来,还是先存放到潇湘。

    “你先存着吧,”反正没几个钱,林义可不能给人一种太在乎借条的错觉。

    接着又问:“之前刀疤说的不够详细,具体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“我悄悄问了下护士,据说病情恶化比预想的快,最多还有两三年时间,”电话那头的何慧刚回到自己办公室,说话之前还特意开门往外边扫了眼。

    “这么严重?”林义也是迷糊了。

    有些人得这病不治疗都还可以捱十多年。而有些人得这病钻出来不久就死了。

    “嗯,希望不要再继续恶化了。”何慧也是心有戚戚的祈祷。

    刚才在医院,怕苏温想不开,特意偷偷跟了过去,却看到了对方在角落里扶着墙,独自一人在无声地在哭泣…

    那柔弱的样子,那颤抖的身形,同为女人,何慧心都快化了。但她知道苏温之所以躲起来,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,她也只能暗暗陪着,不敢轻举妄动。

    林义一时寂静无言,不知道说啥好。有些病,有些人的命,真的是要看老天爷赏不赏脸,末了只能说:“工作之余,你尽量去帮衬帮衬吧。”

    “好,这个我知道。”

    挂了电话,林义考虑了会,又给赵树生通了气,要他帮着主持下步步高超市的大局。

    却不曾第二天刀疤就告诉他,苏温等孩子睡了后,又去上班了。

    林义一时又静默了,这女人的自尊心还真是强。但这个时候也不能强令她什么、

    因为他知道,苏温现在完全就是一口气在撑着,要是这口气没了,估计…

    经历了这多事,林义突然感觉书房有点闷。于是弯腰关了电脑主机,关了屏幕。

    走到书房门口,搭着门把想合拢的时候,又想起了冬天里的雷,透过窗帘的缝隙看了眼窗外。亦无风雨亦无情,想了想又回身把插座开关摁掉。

    第一次一个人在学校里毫无目的散走,林荫小道里,看到半片黄叶落下,林义仿佛听到了一丝生命枯萎的声音。

    …

    在惺亭,好些男男女女围成一圈,好像在交流心得,林义走到外围听了几句就感觉特别无趣。

    说什么不好,非得谈论西方的月亮为什么是圆的;为什么国外文学会出产这么多的大师;为什么偌大的中国却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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